——我如何舍得與你重逢
當隻有在你心中仍深藏著的我的青春
還正如水般澄澈
山般蔥蘢
我
是一朵盛開的夏荷
多希望
你能看見現在的我
風霜還來不及侵蝕
秋雨還未滴落
青澀的雨季又已離我遠去
我已亭亭不憂亦不懼
現在正是
最美麗的時刻
重門卻已深鎖
在芬芳的笑靨之後
誰人知我蓮的心事
無緣的你啊
不是來得太早就是太遲
秋風起,秋葉落,道路兩旁的楓葉樹整齊的排列著,隻是夏日裏翠綠的顏色一如既往地變成經典版的“秋色”,悄悄地一片一片又一片的楓葉任由秋風拂過,像蕩秋千一樣悠然自得的在空中當了不知多少個來回,最終回到到了母親的懷抱裏,去感受久別重逢的溫情。
多少個春去秋來承載著太多太多人的美好記憶與青春。這是出自於席慕蓉詩集《七裏香》中的一首現代浪漫主義的詩歌,木兮很是喜歡也總喜歡在夏去秋來時手拿一本席慕蓉的詩集,穿著成民國時期學生那般一樣而衣服是乳白色的,在楓葉落滿的校園裏讀一兩首小詩這邊是木兮每年都要做的事情,顯然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那楓葉雖是被霜打過,但是木兮對於細致有序的條紋卻甚是喜愛,拾起一片路落葉細細看來,那是記載著夏末秋來的一段史記,那是大自然神秘而又古老的自然力量,更是木兮這樣的文藝青年人遐想的靈感來源以及精神寄托。
等到木兮覺得自己今天已經心滿意足時便沉浸在那叮鈴鈴叮鈴鈴的美妙的鈴鐺聲中,秋風起,秋葉落,一排排的楓葉樹變為這個清純的女孩讓開了“文藝路”,
微風拂過摘下一片楓葉,歡歡喜喜的將其送到了木兮的身邊,像一個布製而成的別針一樣清新淡雅一點兒也看不出曆經歲月蹉跎的滄傷感,倒是增添了幾分飄逸浪漫而又溫馨的氣息在裏麵,不多也不少。
他姓白叫白卿,是一名大三學生和木兮屬於同一個係,隻是專業不同這就意味著在大學這樣的神聖天堂裏,即使是熟悉的人如果不是一個班級那兩人能遇到的概率幾乎可以為零,這在莘莘學子中嫣然成為了一種常態。大學的生活自然是恬淡悠閑,
“隻要膽夠大,天天寒暑假”顯然已經成為一種流行用語並且被很多人奉為經典津津樂道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她跟他的相遇是在一乘坐校內大巴時開始的,說來也是巧合但冥冥之中卻在已安排過一樣,電影之中的狗血劇情不偏不落的正好砸在白卿和木兮的頭上,硬是活生生的將這部狗血劇情最終演繹的活靈活現入木三分。
那天晚上下了課時,教學樓的公交車站旁邊已經有不少學生在哪裏等著公交車的到來,木兮便是其中的一位,即使夜光再怎麼暗淡,這無法將她身上的光芒抹去,她在人群中又是那麼的耀眼,
周圍的氣氛一下子隨著她的到來而變得安靜下來,尤其是作為男生來說生怕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會玷汙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即使她對自己沒什麼印象,但自己心裏知道就行了。因為授課老師拖延了幾分鍾,所以白卿急急忙忙的收拾著書本後就急急忙忙趕去教學樓旁的那個已經被包的嚴嚴實實的公交車站。
白卿平時是個大男孩的形象在相識的人看來,給人的感覺就如冬日裏生起的太陽那般暖洋洋的,剛來那會就數白卿的人緣處的不錯相比同齡人來說。
安靜的氛圍隨著白卿的到來而逐漸的被打破,白卿可管不了那麼多,在白卿看來自己的生活不是為了迎合大眾的目光而存在的。這樣的結果惹來了不少人的鄙夷,木兮隻顧著等著所以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麵,白卿快速的移動著腳步,很快從人後移動到了人前,並沒有察覺到那個她。
開著公交車的師傅張弛有度的駕駛著公交車緩緩開來,也是最開心的時刻在一天之中,因為萬眾矚目的期待目光將在這是彙聚成焦點集中在自己的身上。莘莘學子開始躁動了起來伴隨的是公交車的駛來,若自己未能盡早趕上班車那隻有等下一班車了,對於秋夜等車可不是什麼一件舒服的事,相比夏夜,秋有著足夠的“魅力”。
人潮湧動,白卿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麻溜的上了車輕鬆地便找到了一個位置坐下閉上了眼睛上了一天的課,也有些困意襲來便找到了周公又是一番長談。
至於他們再怎麼擠擠嚷嚷著,已經由那睡意早早地為白卿拋擲道九霄雲外去了,即使這吵鬧聲將車蓋掀個地兒朝天白卿也是雷打不動,該睡招睡!木兮自然沒著木兮式的上車方式,那邊是被一波又一波的人流衝刷在公交車上,要不是自己的腳踏車正在維修中自己又怎會淹沒在人群中木兮如此想著。
距離宿舍還有十多分鍾的車程呢,自己還是平複一下內心要來的現實。一路上木兮隨著公交車無厘頭的節奏顛簸著,白卿睡意絲毫不受這顛簸進而影響到睡眠的質量,就差冒泡泡了。
車上的人隨著車站次數的增多而減少,木兮變注意到了一個看起來陽光帥氣的大男生正在那裏呼呼大睡便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這邊是木兮人生信條的其中的一條並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有誌青年。外麵似乎開始下起了蒙蒙細雨,北方秋天的夜晚本來就涼入人心,更何況是下了雨的秋夜更是讓在外的行人忍不住打冷顫,這邊是剛才秋有著足夠“魅力”中的一個吧。
終點站到了,車內隻剩下木兮和酣然大睡的白卿。。木兮想著自己若不叫醒這個人,他定能睡到明日也說不定。大家都是同學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雖然自己對他的印象不是很好木兮如是想著,便走過去準備將其叫醒。
“同學到站了,該下車了”木兮上前喊道。白卿正在和周公暢談著並沒有注意到木兮,這個人誰的真死,若不是看在同學的份上自己才懶得叫呢。想著木兮便將那雨傘的對著白卿不輕不重的戳了一下,嘴裏依舊像之前那般喊道“同學到站了,該下車了”。
睡著的白卿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將自己從周公身邊拉了過來,而是木兮手中的拿把傘,想必那大概是疼痛吧。
“哎呦,誰戳我!”白卿立即跳了起來,隨後環顧了一下,
“同學到站了,該下車了”木兮再次聽提醒著,說完便轉身離開了並沒有再繼續下去的意思,隻留下白卿一個人傻坐著抬頭看向剛才木兮所站的那個方向,久久才緩過神來。“同學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呀!”少年從未有過的感覺,便追了出去。
“這怎麼還下起了雨來了!”白卿抱怨著。與相比之前是大了些許。寒風秋雨的夜晚不像夏雨那般涼爽,更不想寒冬那樣凜冽,即使白卿這樣的少年也忍不住打了個冷噴嚏。“阿嚏!”,距離前方幾步之遙的木兮聽見了,那顆善良溫暖的心驅使著木兮掉了頭。木兮隻是幫白卿遮住了秋雨寒風,並沒有要搭理白卿的意思,兩個人靜靜地走在路上。鵝黃色的燈光透過一層層薄薄的秋雨,擋住一陣陣冷風靜悄悄的落在了木兮的雨傘之上,為這對少男少女照明著前方的路。兩人一燈一雨傘。
“喂!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呀?”看來白卿並沒有打消自己的疑問,
“同學?同學?”木兮並未理睬的白卿依舊不停的問著
“木兮!”木兮若不予回應,這一路估計安靜不了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白卿小聲吟著頗有幾分文人色彩
“你對古文了解?”木兮聞其言後,不禁升起了些許好奇心
“一點點而已。”白卿道
“你也是嗎?”白卿問道
“我到了,拜拜”木兮沒有多說什麼,甚至不願多說一句話便沿著大理石鋪墊而成的台階走了進去不緊不慢,沒有回頭,高冷清新這是她留給白卿的印象。白卿望著她離開的身影,靜靜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看著,僅此而已。
如果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為這
我已經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他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作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於無視的走過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引自席慕蓉《一棵開花的樹》
白卿在心中如此念著,並沒有因為她的冷漠無視倍感失落,隻是那一刻與之相遇有一種不一樣的感受。
次日,風和日麗正如少年一般陽光,學校的迎新工作拉開了帷幕,新生的到來增添了不少熱鬧的氛圍,新鮮的血液再一次注入在這個大家庭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