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硯隨聲,悄悄地走進了最靠近木茬的一間簡陋,迎著火把,他目光一凝。
一片空地上,幾十個奴隸,不分男女,跪在地上,全身都是鞭痕與血跡,解釋低頭跪著,幾個黑色鐵甲的軍士,用手倒扣著一名瘦小,反抗的白衣女奴,邊上有一名著布衣的男人,手中拿著一把刺黔的刀與染青,口出:“小丫頭,做了女奴就要刺黔,留一輩子的,別想東想西的!”
“放開!”那個小女孩兒舊著手臂,一雙清澈的眸子裏怒火衝天,滿臉雖是泥垢,但還有幾分原來的白淨。
“你們,在幹嘛?”慕硯看到此處,不免來了怒氣,弗了紅袍,蹙著眉頭,走到了軍士麵前。
“啊!”軍士與布衣男人見了慕硯,不免驚訝,立刻跪下:“在下見過慕世子(將軍)!”
“慕世子問你們呢!在這兒,幹嘛?”跟在慕硯身後的青涭,拔出佩劍,一把架在其中一名軍士的脖子上。
“青副將……”那位軍士已是汗流浹背:“我們在在……在清理奴隸啊!”
“那她呢?清理個女奴,還值得你們幾個一起動手嗎?”慕硯挑挑眉,看著頭發淩亂,垂著頭的女奴。
“欸,慕將軍,您有所不知啊!”那個軍士擺著殷勤的笑臉:“這個小丫頭有些武功在身上,我們幾個才勉強鉗得住她,而且,她臉上,沒有刺黔!”軍士的話語讓慕硯有些驚訝。
“哦!”慕硯故作不在意,動聽的聲音像唱歌般:“你們這些個軍士,上過戰場,染過鮮血,怎的連一個女奴都解決不了?下去,領八十軍棍,今夜就不要清理這些奴隸了!”
“慕將軍慕將軍!”那幾個軍士皆是一副不可置疑。
看著四周的人都被驅散,慕硯蹲在那女奴前麵,纖長白皙的右手捧起她的臉,蹙蹙眉。
他看到的是一副怎樣的眼睛:大大的,卻滿是疲憊,滿是血紅,卻掉不下一滴淚來,依稀可見曾經的清澈,如今取而代之的,是燃燒的火焰!
“慕世子……”那個手執刺黔刀的布衣男人帶著獻媚的笑:“您這是?”
慕硯並未理他,一把抱起女奴,不管她身上的泥垢和血跡,也不管她的早已無力的掙紮,徑直離開,徒留下一句:“既然沒有刺黔,那就不要刺了!”
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啪!”慕硯一把把懷中的女奴丟在床上,蹙著眉,看著變深的赤袍,白玉似的右手捏住她清瘦的下巴:“小丫頭,你是屬狗的嗎?”
那女奴未說話,冷冷的盯了他一眼。
“你可真,別扭!”慕硯沿著床邊坐下扯過紅絲綢的被子,欲想蓋上,卻見著丫頭向裏一挪,一雙眼狠狠地盯著慕硯,卻又仿佛碰到了傷口,嘶嘶地嗞了嘴,急死冷汗冒出來。
“丫頭,是不是,碰到了傷口?”慕硯關切:“給吾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