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衣灩灩(1 / 2)

三月後?江城(距閬城九百七十多公裏,東魏第二大都)?北城門

宏偉的城牆下,守著一排排的軍士。

在進出百姓的矚目下,一對身著黑色戎裝,跨著高大駿馬,舉著“魏”字的軍隊,浩浩蕩蕩地走進了城。

這對人高馬大,都維護著一輛馬車,這馬車約有半間農家柴房的寬敞,骨架構是紅木,裹著淡紅的綢子,飄著紅得近白的薄紗,簾門口掛著一枚白玉,“硯”。

“臣下,給慕世子請安!”一位鐵色戎裝的中年男人長著滿臉大胡子,在城門前深深地向馬車鞠了一個躬:“在下江城巡撫:柳宗燁!在此像慕世子此次大勝歸來恭喜啦!”

“柳巡撫真是客氣!”這倒聲音自車裏出來,帶著如陽光沐浴的溫暖,如玉的溫潤,融化了城門邊慕名而來的才子佳人們。

“青涭,扶簾!”那道聲音再次響起,一旁的黑衣男子聞聲,便用劍把,撩起了紅綢。

“世子請!”青涭並未多言。

那裏麵的男子一眨墨眸,若流蘇的睫毛下,那雙暗光流動如墨寶,細眉像是與眼睛相襯,膚色白皙,墨發散披,薄唇紅透,若不是那挺拔的鼻梁填的英氣,他就真是個女扮男裝了。

男子一身赤色的袍子,自馬車中走出來,腰間一根彩光流溢的係帶上垂著一枚月白色的玉佩,花紋精巧。

“草民見過慕世子,世子為民除去西蒼鐵騎,草民感激不盡!”一旁的百姓見了慕硯的容顏,紛紛跪地。

“嗯!”慕硯溫和地笑笑,寬袖一甩:“諸位,這是硯的職責所在,何必言謝?”

“柳巡撫!”慕硯轉身,看向已起身的柳宗燁,上前幾步:“柳巡撫,硯此次帶兵前去,攻克了鴻城,鴻城的西蒼奴役眾多,硯也押了千多奴隸回閬城,給聖上交差啊!無奈,這批奴隸太過於雜,硯希望在這江城整頓,先將可疑的奴隸……若未……恐傷了聖上!”慕硯一臉溫和的笑意,眼神盯了盯柳宗燁腰間的佩劍,停住了話語。

“啊……”柳宗燁一副恍然大悟:“啊!”聲音刻意壓低了:“臣下明了。嗯,這個,還請慕世子這幾日在臣下寒舍宿吧!”

“不必了!”慕硯輕聲道,負身而立,目光觸及天際:“硯,就讓他們紮營在你們江城的西麵,這幾日,勞煩柳巡撫,在那處放一個,盡令,未經硯親許,不許,靠近駐地!”

“是,請世子放心!”柳宗燁又一個鞠首。

“欸。”慕硯轉生上了馬車,摔下一句:“柳巡撫做事,硯,一向放心!”

三時辰後?江城西

清清的小溪,婉婉的拂柳,一個個黑色的帳篷紮在了木茬中,其間,最顯眼的便是正中間的白色帳篷,高頂上飄著紅櫻。

那便是慕硯的居所。

夜晚?江城西

“青涭?”慕硯聽見外麵的吵鬧,喚道。

“世子,怎麼了?”青涭秉著一張撲克臉,單腿跪在地上:“可是外麵太吵了,待屬下去看看!”說罷欲向外走。

“回來!”慕硯起身,一身赤綢的袍子,那塊白玉懸在繽紛的腰帶上,隨著慕硯的起身,垂直在腰間:“本世子亦無事,也出去看看,何事,稀奇吧!”說罷,拂身,揚著一臉笑意,走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