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一抬,就準備去撥動石門上的相宄,可手還未觸碰到時,身體便被一道力度給往後拉,她沒有防備,輕易便被拉入了寬廣的懷抱。
熟悉的龍涎香讓雲凝雪一愣,抬頭便見某人黑著一張臉,隻是那擔憂的清眸流轉,不止何時竟撥動了雲凝雪的心弦,為之一顫。
“你找死嗎?”謝錦熙將她禁錮在懷中,低頭語氣怒道。
許是挨得太近,他淡淡的龍涎香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的大腦有一絲遲鈍,雲凝雪眨巴著眼眸,遲疑道:“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大夫找到了?”
“哼,一個大夫,還不用本王費神去找。”見某人還有些不知悔改的模樣,謝錦熙就恨得牙牙癢。
他欣賞小狐狸不似尋常女兒嬌柔,但也對她這膽大,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擔憂不已。
這相宄是什麼東西,是能隨便玩了嗎,要不是他剛剛及時趕到,恐怕現在這小狐狸就要遭罪了。
“本王不是讓你好好呆在房中嗎?”
雲凝雪有些心虛的開口道,“我……我不是突然發現這一處暗道嘛,所以便下來看看,沒想到這裏竟然有苗疆聖徽和相宄。”
聞言,謝錦熙蹙眉看向那石門上的聖徽,眸光一閃,眯起眼眸看向雲凝雪,帶著一絲考量。
小狐狸竟然認識苗疆聖徽和相宄,還有上次在雅舍,她竟然一眼就認出了他畫中所做是蔭鹿山,她一個京中小姐,就算不似尋常小姐一般待字閨中,但卻也不可能到訪邊防禁地。
她究竟是如何得知蔭鹿山,還有這苗疆聖徽,她又是怎麼識的?
“據本王所知,你好像除了江北沒有離過京城吧,你是如何認識苗疆聖徽的,還有上次在雅舍,楊小姐拉你看本王的畫作,你怎麼會知道本王畫的事蔭鹿山,蔭鹿山地處偏僻,本王是戰事所逼才道哪裏的,你一個京中小姐,是如何得知的?”
聞言,雲凝雪自覺地腦袋嗡嗡作響,背脊一涼,她怎麼會這麼大意,這苗疆聖徽,普通人怎麼知曉,的確她現在是將軍府的嫡女,不是那統領‘長林軍’的統帥,怎麼可能會知曉那麼多。
更讓她沒想到是那副蔭鹿山的畫作,竟然是謝錦熙畫的,那日她本想好像幫助楊瀾一把,卻不想把自己坑了。
她怎麼這麼大意啊!
感覺到謝錦熙眼神越來越犀利,雲凝雪自覺地汗流浹背,現在得找個借口搪塞過去,不然讓謝錦熙懷疑自己就麻煩了。
正如雲凝雪所想,謝錦熙就是懷疑他了,他在想眼前這個精明的女子還是不是他開始接觸的小狐狸,莫不是中途被人調換了吧。
思及此處,謝錦熙狹眸微眯,露出一絲危險的眸光,化手為爪朝雲凝雪耳後襲去。
雲凝雪正忙著對應,感覺到一絲淩厲的力道襲來,隻能本能的出手的應對,謝錦熙武功本就比她高,再加上他剛剛思緒紊亂,現在應付起來很是吃力。
幾招下來,謝錦熙便將雲凝雪控製住了,伸手去耳後探索,出了雙胞胎,世上不可能有兩個毫無關係的長得一模一樣,除非這人易容了,所以他倒要看看眼前這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