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錦熙朝她耳後一探,雲凝雪便知道謝錦熙是懷疑她被人假扮的,心中鬆了一口氣,還好她的身體沒有變,忽斂眉,伸手將謝錦熙推開。
語氣低沉道,“七王爺,你放心我不是她人扮的,我就是將軍府的大小姐雲凝雪。”
“我為什麼知道苗疆聖徽,那是因為當年我母親死和苗疆有關係,我想要查清這一切,自然會對它有所了解,至於蔭鹿山,七王莫怕是忘了臣女家中還有位當大將軍的父親,家父上戰數載,什麼地方沒有到過,家父知曉臣女喜愛山水畫,每次出征瞧著好看的景色都會讓軍師畫下帶回來給臣女,要是七王還對臣女有所懷疑,隻管問好了。”
謝錦熙一愣,其實他剛剛察覺雲凝雪並不是被人假冒時,心中一塊大石頭便落下了,他是怕自己這麼久以來付出的心思都白費了。
隻是現在他好像把小狐狸惹生氣了。
“我……”話到頭來,卻不知道說什麼,謝錦熙瞧著雲凝雪冷著一張臉瞧她,心中頓時也來了氣,他隻是怕她受傷,才如此的,她何苦這般生他的氣。
“本王沒有問題了,大夫已經早來了,你要是還想進行你的計劃,就快點上去。”甩袖轉身離開。
雲凝雪蹙眉,回頭看一眼那緊閉的石門,最終還是咬牙跟上謝錦熙的腳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上麵的事,既然已經知道了這暗道,她隻會尋機會來查探的。
察覺身後細微的腳步聲,謝錦熙暗暗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這丫頭賭氣,再去觸碰那相宄呢。
腦中回憶那相宄的順序,狹眸凝起,看來這江北太守府比他相信的要複雜的多。
兩人出了暗道,外麵有黑衣人朝謝錦熙行禮,雲凝雪又將暗道關閉,檢查了四周,確定不會被人發現暗道被人打開過這才放心。
“這位……這位大人……毒……毒已經解了,可不可以……放小小老兒先離開。”那守在床邊的大夫,一見正主進來,連忙‘噗通’跪在腳邊,低聲哭喊道。
瞧著大夫害怕的模樣,雲凝雪蹙了蹙眉,他這是將人抓來的?伸手將大夫扶起來,看了一眼任然還在昏睡的太守夫人,疑惑道:“老伯你別怕,你也認識此人吧。”
大夫急忙點頭,這可是太守夫人,他怎麼可能不認識,他就是因為認識太守夫人,才害怕他們的,他們如此不將太守府放在眼裏,身子來去自如,恐怕也不是什麼善哉之人,隻是不知他今日還能回得去不?
雲凝雪自然知道大夫心中想著什麼,解釋道:“我們是太守夫人娘家人,得到消息說她昏迷了幾日,可派人來太守府詢問,可太守大人什麼都不肯說,也不讓我們進去查看,家中人不放心,便派了我們來查看,如今發現她中毒了,正心大急,便有失禮節將老伯帶來了。”
這番話其實漏洞百出,但一個尋常大夫,又在驚慌中,哪裏能察覺其中的不對勁,隻是明白這話中的粗淺意思。
就是太守夫人這樣多半和太守有關,所以他們才秘密前來,不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