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沒有爆發,很知趣地不發一言。
“走吧——”張禦醫笑了笑,輕輕拍了拍追風的腦袋。
“嘶——”追風很不爽的長鳴一聲,但不敢違背張禦醫的命令,當下四蹄翻飛,宛若一朵白雲,驟然朝遠方掠去。
“你們兩個還不騎上那頭白虎追上來?”張禦醫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
“我們也走!”龍衣和傅秋石對視一眼,兩人攜手躍上了火梧的後背。
火梧本就體型龐大,載上兩個人根本就沒覺得什麼,現在更是血脈之力大增,隻覺得全身有使不完的勁,當下大吼一聲,載著傅秋石和龍衣,化為一朵白雲,緊緊地追在了追風背後。
……
就在傅秋石和龍衣離開京城的時候,這一夜,京城也來了一些不速之客。
一群白衣飄飄的女子飄然飛落進了淩秋雪和子墨居住的屋子。
淩秋雪和子墨感應到白衣女們的氣息,連忙走出屋子,特別是當淩秋雪看到為首的那名年輕女子時候,臉色驟然一變,連忙半跪下去,道:“秋雪拜見師叔,沒想到此事竟然驚動了師叔,是秋雪辦事不利,還請師叔責罰。”
為首的白衣女子身材曼妙,容貌美豔,仔細看也不過二八年齡,但淩秋雪卻稱呼她為師叔。
白衣女子眸光略微有些吃驚地望著淩秋雪,也不說話,也未見她如何動作,身形一晃,便已出現在淩秋雪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仔細感應到淩秋雪體內的真氣時,臉色再度一變。
“秋雪,你居然使用了咫尺天涯,還不止一次!是那個黑宣嗎?”白衣女子的聲音有些冷,寒聲說道。
“不是,是因為龍家的龍衣。”淩秋雪回答道,並挑了一些主要的事和白衣女子說。
白衣女子靜靜地聽完,臉上露出了一抹冰寒的神色:“龍家,又是龍家,龍弘義不能留,這個龍衣更不能留。不過好在,秋雪,你的道心並沒有破,反而更加圓潤,好,很好,果然沒有讓教主和我失望。”
剛開始看到淩秋雪的容貌有損,氣機紊亂,白衣女子還有些擔心,不過在仔細探查淩秋雪體內經脈時,一顆心便放了下來。
淩秋雪的身體裏雖然沒有真氣了,不過一顆道心未損,相反比之以前還要堅定。想來這一次過後,她的武功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是秋雪技不如人,不過早晚有一天,我會討還這一切的。”淩秋雪淡淡道。
“好,很好。”白衣女子欣慰地點點頭,不過隨即轉頭,麵無表情的對子墨說道,“子墨你枉為聖女守護人,讓聖女蒙受如此屈辱,罪當重罰,來啊,將子墨帶回無量宮,押入囚心崖,以儆效尤。”
聽到囚心崖三字,子墨的身軀禁不住顫抖了一下,粉臉更是變得煞白,不過心裏雖然害怕,但不敢反駁半句。
白衣女子身後立刻走出兩名女子,一左一右夾著子墨便要離開。
淩秋雪臉色微微一變,忽然抬起頭,對著白衣女子說道:“師叔,此事和子墨無關,是秋雪一意孤行,肆意妄為,方才有今日之局,師叔要罰,便罰我吧。”
子墨聽到淩秋雪竟然肯為她求情,眸光微微一變,神色複雜地望向淩秋雪。雖然她對淩秋雪忠心耿耿,但一直以為自己的淩秋雪的心目中,並無半分地位,是一個可以隨時舍棄的棋子。
但現在……子墨不禁眼眶微微濕潤。
“秋雪,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你是高高在上的聖女,她隻是一個卑賤的婢女。你做錯事了,可以原諒。但她做錯了,就隻能懲罰。要不然無量宮上下,有這麼多婢女,若不懲罰的話,何以服眾呢?”白衣女子淡淡道。
“可是囚心崖罡風似刀,子墨她重傷未愈,萬一……”淩秋雪還想再說。
“好了,秋雪,不要讓我失望!”白衣女子眉毛一挑,露出了一抹不悅之色,同時回頭冷冷對兩名手下喝道,“還不將她帶走!”
“聖女,有這番話我已知足了,謝謝你,聖女。”子墨輕輕一笑,即便馬上就要被關入可怕的求心崖,可是因為淩秋雪一句話,心頭充滿了溫暖。
人,便是如此,你對他好,他也會感恩,對你好。彼此付出,才會有收獲。
忽然間,子墨有些明白了,為什麼上屆聖女的婢女,會甘心為聖女付出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