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本來想給你的寵物送一場造化的,但沒想小金這個人精,居然還搶了它們的造化……”張禦醫咧嘴一笑,嘴上雖然在道歉,但臉上哪裏有半點道歉的模樣啊,甚至龍衣都懷疑,這些是不是張禦醫早就料想好的。
因為飛掠向赤蠶的鮮血,分明要比火梧和追風那邊要多一些,這樣一攤下來,四頭寵物得到的迷轂精血是一樣多的。
“前輩真心助我們多次,我們自然不會有意見。”龍衣真心實意地說道。張禦醫幫助了他們很多次,若不是他幾次三番出手相助,光憑她和傅秋石的能力,還真難化險為夷。
“前輩說的什麼話,我傅秋石是那種小氣的人嘛,前輩。若是嫌鮮血不夠,盡管取好了,我傅秋石別的沒什麼,但身體還算結實。”傅秋石慷慨地說道。
在他看來,區區幾滴鮮血,怎麼能和張禦醫的幾次救命大恩相比呢。
“蠢貨!”傅秋石的話音還沒有落,迷轂憤怒的聲音就傳入了傅秋石的腦海之中。
“你倒是慷慨,不過這迷轂精血何其珍貴,況且想要取這心頭之血可不容易,想必迷轂吃過一次虧,也不會主動出來了吧。其實這些鮮血也足夠了,再多了,它們就受不了啦。”張禦醫淡淡一笑,手指著剛剛吞完傅秋石鮮血的四頭寵物。
火梧和追風一改之前威風凜凜的模樣,此時趴伏在地上,雙眸緊閉,顯得一幅很難受的樣子。
赤蠶則直接落在地上,胖乎乎的身體蜷縮著,一動也不動,不過它的周身出現了一縷縷白色的絲繭,慢慢地將它覆蓋住。
金蠶蠱王也飛落下來,它的神情顯得略微有些疲憊,和赤蠶一樣,蜷縮起來,周身泛起了一陣陣金黃色的光輝,仔細一看,是一根根金黃色的蠶絲,慢慢將它的身體籠罩住。
“吼……”火梧忽然低低後叫一聲,雙眸變得赤紅,同時原本金燦燦的毛發,這一刻突然變了顏色,由金黃色居然轉變成了雪白,一股強大氣息從火梧身上散發而出。
追風同樣發生了驚人的變化,隻見它“痛苦”地低下頭,使勁用腦袋拱著地,似腦袋裏有什麼東西鑽出來一樣。
“咦?”張禦醫看到火梧和追風的樣子,麵露驚訝。
觀其神,察其骨,火梧和追風的血脈應該不凡,不過即使有了心理準備,一旦服下迷轂的心頭之血,火梧和追風還是帶來了驚喜啊。
“前輩……它們……它們沒事吧?”龍衣擔憂地問道。
和張禦醫關心它們到底是什麼血脈不同,龍衣擔心的是,兩頭寵物,現在的樣子似乎很難受啊,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當然沒事,嘿嘿,龍衣,我現在都有些羨慕你了。沒誠想,你這兩頭寵物,一頭居然蘊有虎中貴胄——白虎血脈,至於那匹馬也不簡單,居然體內有一些‘的盧”血脈。現在,它們之所以表現的難受,是因為在進行一種返祖現象的脫胎換骨,自然會有痛苦的。不過痛苦過後,就是一場大造化啊。”
正說著,火梧低低吼叫一聲,而這時,它全身金黃色的毛發已經全部蛻變成了雪白,一雙銅鈴般的眼睛神光奕奕,如果是之前是凶神惡煞的話,現在火梧看上去神光內蘊,一雙眼睛灼灼有神。
“嘶——”
追風也嘶吼一聲,它搖搖晃晃地甩著有些發暈的腦袋。
“咦,追風頭上怎麼會長出一隻角來了?”傅秋石指著追風頭頂中央的一個小角,詫異地問道。
“馬中王者——的盧,傳說頭長尖角,若是急速奔跑起來,四蹄可以踏雲。”張禦醫望著追風,讚歎道。
聽到張禦醫不吝言辭地讚美火梧和追風,龍衣心頭歡喜,火梧和追風的強大,最大的受益者自然就是她了。
當然,她也希望這兩個小家夥變得強大起來,足以保護自身。
“至於這兩個小家夥,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們先走吧。”張禦醫看了一眼結成繭子的赤蠶和金蠶蠱,大袖一揮,兩顆繭子沒入了張禦醫的大袖中,而後他飄然飛起,縱身躍到了追風的背上。
說來也奇怪,追風的性子特別的暴烈,除了龍衣和傅秋石,外人休想騎上它的馬背,但張禦醫騎上它時候,性子暴烈的追風,卻不敢表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滿。
返祖成的盧血脈後,它的嗅覺和感知力也越加敏感,它能感受到這個看似枯瘦的老者,體內卻蘊著一股可怕的力量。
即便是主人和傅秋石合力,也遠遠不及這個糟老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