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初見時,她身著白衣,坐在屋頂上吃著蘋果問他,樣子很是俏皮。
再遇時,她靜靜站在荷花池邊,看著他笑,那樣子活脫脫是從話裏走出來的小仙女,他平靜的心湖裏,像被拋入了一塊塊玉石,激起圈圈漣漪,向往著將來與她白首不相離。可是因為他的猶豫,因為他的被動,她在大火中喪生,她之後,從此世上再無小仙女。
想著一滴晶瑩的淚,滴落到了那畫中人兒的臉上,瞬間將之前不小心滴到右臉的墨暈染開。白衣飄飄,靈動十足,右臉卻有一難看的黑印,這——跟杉杉還真像!
再想到杉杉笑時,跟小仙女一樣也有一對可愛的小虎牙,而且杉杉也來自端木,還失去了記憶,那杉杉會不會就是小仙女,因為某些變故,中了巫族的寒火毒,也失了憶,憑著自己身體的記憶,來到了南國和他相會!
想到這個可能,天冥的心澎湃起來,並重新拿起毛筆,給那畫中人畫上了五官,臉上雖有難看的胎記,但卻遮不住她骨子裏的機靈勁:“來人。”
屋外的烈日烈風聽到天冥這話,紛紛推門而入:“主子。”
“烈日,你去查查杉杉的身世。”一聽要查王妃的身世,烈日疑惑道:“主子,以前不是都查了嗎?”怎麼還得查?
“以前你們查的是杉杉在南國的身世,我現在讓你去端木查。”如果杉杉真是他的小仙女的話,不會一點證據也查不多。
“端木!”烈日烈風相視一眼,王妃什麼時候跟端木扯上關係了?
“再不成就拿著她的畫像,去端木查。”天冥直接將剛畫好的畫像遞給烈日:“讓人多臨摹幾份,拿去端木查。”
“是。”烈日拿著畫像恭敬的退下。
“烈風,你去暗地裏保護杉杉,並將她的一舉一動稟告給我。”想到杉杉那倔脾氣,覺得還是給她段時間,讓她好好在外麵散散心的天冥,又坐到了椅子上,翻看百姓們提的意見。
“是。”烈風微點頭,主子的性子還真是說變就變……
另一邊的軍營裏,吃完午飯,在充滿青春氣息的帳篷裏,呼呼大睡的杉杉,被衛勇給推醒了。
“MD再推,老子敲斷你狗腿。”有起床氣的杉杉,罵著睜開了雙眼,看到衛勇那張放大的臉,嚇得往後一仰,纏在枕頭上的假發也被拽了下來,露出她還光潔的腦袋。
“張兄弟你——”沒想到杉杉是光頭的衛勇怔了下,隨後又捂著肚子狂笑起來:“張兄弟,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光頭就光頭唄,非得整個假發套戴著。”杉杉白了衛勇眼,在心裏喃喃,你哪隻眼看老子像男人。
“兄弟,你快起吧,再不起可就晚了,南海神醫最討厭遲到的人。”完全沒注意到杉杉白眼的大老粗衛勇說著,直接將杉杉給拉了起來。
杉杉細皮嫩肉的那經得住,他這樣摧殘,可推又推不開他,隻能動嘴皮子了:“衛兄,你先鬆手,讓我穿上鞋子。”
“張三,你快點,我不跟你開玩笑,之前有個老軍醫,因為上課遲到了一點,直接被南海神醫趕出了軍營。”一想起杉杉說的那番貢獻祖國的話,不知怎麼的覺得她未來不可限量的衛勇,急的催促道:“張三,你可不要因小失大啊。”
“好啦,你不要再推了,讓我穿上鞋。”杉杉說著彎腰將鞋穿上,並順手拿了其他士兵掛在牆上的半麵麵具戴著。
“走吧,衛兄。”杉杉話還沒說完,衛勇就拉著他跑出帳篷,來到南海神醫授課的帳篷外。“現在翻開第一頁,我們來講一下人體的幾大穴位,必要時按住大穴,便可救命……”聽到南海已經開始授課了,衛勇急得直跺腳:“晚了,晚了,兄弟我就說讓你快點,你不聽。”
“噓。”杉杉做了個噓的手勢,南海可是會武功的,凡事小心為上。可下一秒,隨著南海聲音響起,那帳篷簾子,從裏麵吹開:“誰在外麵。”
被眾人盯得渾身難受的杉杉,摸了下自己的光頭,衝坐在正位上的南海神醫作輯道:“小的張三,是新來的軍醫,以後承蒙諸位多多關照 。”
“一個不肯以真麵目示人的人,也配叫軍醫?”南海掃了眼杉杉臉上半麵難看的麵具,和她嘴角掛的燦爛笑容,覺得尤為刺眼:“出去。”
沒想到南海會直接讓自己出去的杉杉,硬著頭皮幹笑了兩聲,轉了話題:“那個,南海神醫小的既然來了,就是抱著為軍隊獻身的心來,你這樣讓小的出去,與情與理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