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沒人說。
就這樣一路暢通的,上了來時的車子。
一上車,非白就把身上抱著的衣服朝後座扔了過去。
絲毫不在乎後邊還躺了一個睡著的人。
這樣瀟灑帶風的動作,讓司夢整個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她回頭的時候,非白那條磨損的褲子此刻正掛在睡著的暗柳的頭上。
“非白,把褲子拿下來,你這樣會把影憋壞的。”
非白才不理司夢呢,他一把抓起司夢放在掛擋處的破衣服,又是一個後空拋。
“就這麼睡著他會冷的,衣服正好保暖,你不覺得你……”
非白的話沒說完,司夢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翟銘晏三個字一直在閃爍。
司夢思考了片刻,還是接了起來。
正如非白都說,要是翟銘晏都算計她,那她就太慘了。
一接通電話,翟銘晏緊緊皺著的眉頭才鬆懈了。
今兒的直播,他是後來才知道的。
對於他而言,無論是星輝夢工廠,還是徐琛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司夢怎麼想。
張了幾次口,翟銘晏都不知道該怎麼打破兩人的沉默,索性用了最俗套的開場白,“夢兒,在忙什麼呢?”
“我一會就趕過去了,你呢?”
司夢沒回答翟銘晏的問題。
對於司夢這樣問他,翟銘晏倒是有一種被約束的別樣幸福感,“我在想你啊。”
這話讓司夢臉上都在發燙,”大白天的說什麼胡話呢你。“
少女獨有的害羞聲音讓翟銘晏的心情更加的舒暢,“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說了?我不管,你要說話算話。”
司夢笑了一下,“翟銘晏,你這是閑的無聊到在和我沒話找話說嗎?”
翟銘晏一隻手翻閱著厚厚的文件,另一隻手把手機貼的很近,仿佛司夢的呼吸都不舍得錯過。
“我今天還真的是閑的無聊,把你和徐琛的視頻都看完了。”
翟銘晏沒有往下說,司夢一下子也拿不準他的態度。
”司夢?“
久久得不到回應,翟銘晏叫了一聲。
“啊。”
司夢一直發愣,被翟銘晏這一聲叫的回了神。
“嗯。”
翟銘晏知道徐琛的話題進行不下去了,因為一涉及陸可瑩的,司夢就像一隻受傷的刺蝟,很敏感,轉而開口道:“早些來,我等你。”
“好的。”
接著就是沉默。
隻是,兩人誰都沒先掛電話。
就這樣,翟銘晏翻閱文件的聲音,司夢可以聽到,司夢的呼吸聲,翟銘晏清晰可聞。
不過沒多久,司夢車子就堵在了路上。
“翟銘晏,你還在忙?”
“嗯,批改些文件,你堵車了?”
“是的呢,好無聊唉。你在哪批改文件啊?”
“在翟家老宅我們的婚房裏。”
“你已經到了?”
“嗯,其實,宴會已經開始了呢。”
翟銘晏望著外邊漸漸黑下去的天色,聽著門外隱約傳來的聲音,麵無表情。
司夢看了眼車上顯示的時間,“看來我今天是注定要遲到了,隻是,你怎麼不下去啊”
“我都是名草有主的人了,這樣的場合,還是讓給那些孤家寡人吧,哈哈哈。”
翟銘晏低笑的聲音傳入了司夢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