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那個老散仙了吧？”
淩禦點點頭，沒有說話，神情非常古怪，她這才發現自己什麼時候躺在了地上，一手被淩禦握在手心，而另一隻手……
“蔚羽魔君？”
那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人，可不就是一次挾持她，一次拚命救她的魔君？！可是奇怪的時，叫他也沒有反應。司纖的心中有種涼涼的感覺，才注意到他沒有放開自己的手，而那骨節分明又瘦削的手，涼如玄冰。
更奇怪的是，淩禦極度不喜別人碰到她，這次卻沒有阻攔蔚羽。
司纖一下子坐了起來，抽了抽手，沒有抽出來，這才終於發現了不對。
“淩禦！他，死了？”
這一次，淩禦輕輕地嗯了一聲，垂下的琉璃瞳眸裏，隱藏了自己的感情。
“我想起來了，你走之後，我也要去方丈島的，但是那種疼痛又來了，強烈到我根本忍受不了，然後就暈了過去。我先前是有意識的，有人在保護我，有人卻要殺我……”
司纖努力地想著，突然看向四周，當看到不遠處兩個少年，橫臥在殘肢落葉間的樣子，眼睛驀然就紅了。
“阿池，阿泗，也死了？”
淩禦還是低低地嗯了一聲，他的靈識已經告訴他，這是活著的隻有他和司纖了。阿池阿泗的元魂，顯然是被強取的，結果隻會是被衿柔所噬。而女魔君也跪在一旁，鮮血已經幹涸，可見死了也有些時候。
“可是他們怎麼都死了？”
司纖抽出被淩禦緊握的手，拉了拉蔚羽的手，卻還是拉不開，而他那失去光澤的琥珀眼眸，還定定地睜著。
“淩禦，不知道為什麼，我好想哭！”
一股莫名的情緒充斥在心口，她才說完這句話，眼淚就掉了下來，越掉越多，最後不可遏製地哭出聲來。
眼淚落到蔚羽僵硬的手上，似乎還能灼痛冰涼的皮膚，司纖竟然是抽出了手，有種失去叫做沒有思緒，她隻知道自己莫名的，就是非常難過。
不經過思考，她抬起手，將蔚羽的眼睛闔上，這才用靈識，探向這個算不得陌生，算不得熟悉的人。
“他死了有一會了，是耗盡元魂而死，不是被吞噬，而是自己抽出來，用盡的。”
淩禦知她動作，終於抬起頭來，眼中滿是傷痛，也有怯弱，還是將事實說了出來。慢慢站了起來，他用手輕輕拍在蔚羽的肩頭，聲音無限感概，那一句謝謝，如蚊蠅之聲，消散在風中。
走到衿柔麵前，淩禦卻沒有伸出手，隻是看著她耷攏的頭，好似在回憶曾經部落裏麵，那個冰清玉潔的聖女。
“她是怎麼死的？”
司纖在蔚羽旁邊哭了一會，也慢慢收住了情緒，看到地上的女魔君，也走了過來。淩禦本是要回答，卻見她淚痕猶在的臉，心疼地拿出絲帕，為她擦拭。
“是蔚羽殺死的！”
淩禦突然有一種感覺，蔚羽本不似他這般絕情，雖是魔君，卻極少出手，能對衿柔一招致命，可見芥蒂太深。
“突然發現魔君也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