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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承驍吩咐人看好陸小陸之後,直接驅車去了京華酒吧。
老板琳姐看見厲承驍來了,趕快通知人將888包廂清場。
本來還有幾分不悅的世家子弟們看到來人竟然是厲承驍之後,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和男人對上目光。
這個男人本就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在出了陸氏的事情之後,京城乃至全國上下對於整個男人的鐵血手腕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連自己嶽父的公司都可以毫不猶豫地在幾個月的時間內吞並,這樣的男人不可不謂之狠心。
正在台上唱歌的歌手看見眾人都爭先恐後地朝著外麵跑去,不由得停下了歌唱,也準備跟著出去。
沒想到厲承驍卻開口阻止:“你繼續唱。”
女歌手愣了愣,還是再次回到了高台之上。
男人坐在自己專屬的座位上,開始沉默地喝酒。
歌手唱完了一首之後,摸不清厲承驍的心思,隻能繼續唱下去。
一首接一首,就在她都快要崩潰的時候,厲承驍終於不再喝酒了,遙遙地對著她說了一聲:“下來。”
女歌手如履薄冰地朝著轉角沙發上的男人走去。
而厲承驍卻有點恍惚,仿佛在這瞬間看到了當初的陸小陸。
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幅戰戰兢兢的樣子。
明明那個時候的他對她沒有絲毫的興趣,隻是看見那雙和柳深深幾乎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眼睛就覺得愧疚,想讓她下來休息一下而已。
有點心煩意亂,因為一路飆車而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怒火又有竄起來的趨勢。
“還不快滾過來!”厲承驍說著,聲音已經冷了一個度。
女歌手被嚇了一大跳,幾乎是一路跑到了厲承驍的身邊。
“倒酒。”男人冷冷地丟下兩個字之後,再也不看她。
女歌手在看到男人的真容之後,眼睛裏麵閃過驚豔。
本來之前看所有人都如此畏懼他,還以為是什麼大腹便便的暴發戶,就知道用錢砸人。
沒想到這個男人不僅聲音好聽,連人都長得這麼帥。
隔著一人的距離給男人倒著酒,女歌手不由得有點蕩漾起來。
這個天神一般的男人是看上自己了嗎?
雖然她初到京城,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可從他的氣度來看,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
想著,女歌手的身體忍不住朝著厲承驍那邊傾了傾。
倒酒的時候手胸口幾乎快要貼上厲承驍的手臂。
男人沒有絲毫的反應。
就在女歌手欣喜若狂地以為男人已經默認了自己的靠近之後,脖子卻猛地被人捏住。
震驚地瞪大了雙眼看著捏著自己脖子的男人,疼痛時刻提醒著女歌手,這個男人的臂力有多麼的強大。
她甚至絲毫不懷疑,他若是想要她死,不過是動動手的事情。
“你靠這麼近做什麼?”厲承驍冷冷地問著,手下的力道重了不少。
女歌手嚇得肝膽俱裂,趕快解釋道:“不、不好意思,先、先生我知錯了,饒了我……”
艱難地擠出這句話,幾乎費勁了她全部的力氣。
男人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她的身體顫抖著,忍不住驚恐地哀求:“求求您……放過我……我再也、再也不敢了……”
“嘖,一點都不像。”厲承驍滿是不屑地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直接將人扔了出去。
看著趴在地上幾乎是連肺都要咳出來的女人,不悅地說:“還不滾?”
女歌手這才從死亡的驚懼中回神,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出了包廂。
厲承驍看著自己剛才被女人貼了一下的西裝外套,想也不想直接脫下來仍在了一邊。
甚至是連女人碰過的酒瓶,和倒下來的酒沾染過的杯子都仍在了一邊。
看著擺了一桌子的空瓶子,厲承驍的腦海裏麵突然出現了剛才在病房陸小陸說的那些話。
——厲承驍,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因為我,你打破自己的底線多少次了?
——我並不會覺得感動,隻是會覺得你窩囊而已。
怒火幾乎是瞬間便焚燒了厲承驍的理智,一把將桌子上的酒全部掃在了地上,男人這才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的確,不應該為了這個沒有絲毫良心的女人作踐自己。
她想要比狠,那就看看誰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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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陸在醫院休養了大半個月,手上的傷口終於結痂了。
看著手腕上的傷口,陸小陸暗暗後怕。
她本來就是很怕疼的人,從第三天的麻藥藥效過去之後,醫院拒絕給她使用任何的鎮痛劑,她隻能咬牙忍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