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芸兒?她要嫁人了,你傷心了?”
看懷亦沒有反應,又想了想,“前
幾天義診的任務沒有完成,生氣了!”
懷亦見他像以往一樣逗著自己,心裏除了憤怒,又多了一份心酸,他這是何苦呢?
看著懷亦一點笑呃呃模樣都沒有,曲臨風一下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有些惱了,卻硬生生的壓住自己的火氣,“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理人。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師父嗎?”
懷亦聽他語氣微冷,還是強忍著要控製自己的情緒,以免它破壞兩個人之間微妙的平衡。
“我,我是因為。”懷亦左思右想,不找個借口,恐怕混不過去,“那天在車上,我沒睡著。”
即使懷亦聲音嗡嗡的像蚊子叫,可是曲臨風還是聽的一清二楚,他突然就有些尷尬,怪不得不理他,他還以為懷亦是知道了些什麼。
室內突然就安靜下來,曲臨風看著懷亦紅著的一張臉,低著頭也不說話。本來想說幾句,也有些詞窮,不過是知道不可能的一種發泄,一下被人逮了個正著,就像把自己的隱私暴露於光天化日,無法解釋之事,無法表訴之情,再待無益。
本來想平平靜靜的說一句,“懷亦我先走了。”可惜內心太過慌亂,拉開門就出去了,等在外麵的芸兒看到莊主這樣摔門而去,以為是懷小姐惹他生氣了,急的進屋,忙問懷亦發生了什麼。懷亦也懶得解釋,她倒是輕呼了口氣,這個總算是搪塞過去,雖然是麵子上有些過不去,總好過被發現真相時的性命之憂了。
她麵色淡淡,安慰著芸兒去做自己的事,本想給芸兒一些小首飾,小東西做她新婚的賀禮,可惜自打來了這個山莊,自己就沒有錢,別說是買什麼了,什麼都是曲臨風準備好的。
“芸兒,去給我打洗澡水來。”懷亦身上這幾天因為發燒一直不舒服,再加上這兩天終於發出汗了,裏衣黏在身上,濕了又幹,實在是不舒服。
芸兒本想說些什麼,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去燒水了。
泡在水桶裏的懷亦才算是舒心了一點點,心裏雖然還是一團亂麻的絞著,不過肉體還是能舒服一點,肉體舒適了,也算是一時間的逃離。
如果曲臨風就是鬼穀的主人,那麼他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他這樣的圖謀隻能說一步一步都是計劃。懷亦輕輕的撥了撥水,水桶裏水波蕩漾,反射著燈光。
要說是計劃,那麼懷柔的被劫,假冒的若雨恐怕就是他的手筆了。懷亦趴在桶邊,懷柔被劫目的就是為了讓假若雨混進去,發現不了是假冒的,以自己對若雨的信任,恐怕就能輕易的被騙到什麼地方,上演被救的戲碼。
若是發現了,就如同這次一樣,就是自己坐不住的去找懷柔,然後落入他們設計的陷阱。
要是自己聽睿王的話呢?自己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會不會被劫走?懷柔也是懷家的女兒,為什麼單單要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