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京城裏的首飾店也是鬼穀的產業了?
那句“他倒是會找靠山”太子之前恐怕就是和鬼穀合作了?
太子叫懷柔在家裏找藏寶圖恐怕也是鬼穀授意的了?
當初她對睿王的那種種懷疑與不信任,這樣看來都是莫須有的指責,可睿王從來沒有說過什麼,還把那種重要的皇家密辛告訴自己,明明他有他的任務,可他就是願意相信自己。
懷亦的手上滴了一滴水,又一滴,又一滴,她摸摸自己的臉,原來是她哭了啊。
太子已經大婚,也馬上有了要出生的孩子,懷亦覺得一切突然就荒謬起來。
前世自打她嫁給太子開始,她就想給太子生一個孩子,那孩子要有夏侯璟的眉眼,有夏侯璟的鼻子和嘴唇,生一個男孩一個女孩,不,隻要他想要,生幾個都行的。懷亦不隻一次這樣甜蜜的想到。
可惜這樣的機會一次都沒有。
她和太子同房那麼多次,也不見自己有孕,急的她終日落落寡歡的。可夏侯璟那樣溫柔,親吻著她得額頭,對她說不要緊。她甚至魔障的想,要是有一個孩子,他對自己會不會像後來那樣的冷漠無情。會不會就那樣無故的消失,如果他不走,她們尚書府的滿門會不會能平順的活下去,她不過是一個傷情失意的婦人,也沒什麼要緊的。
可惜這個世界上,最無意義的就是假設,這一世和太子絕無可能,也就不能證明這一切的真假,以為這一世聰明了一些,還是一頭撞進了圈套裏,還沾沾自喜不正是她嗎?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慌的懷亦一下站了起來,對著銅鏡照了照,臉上沒什麼髒東西,隻是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才哭過。
“是誰。”聲音略帶一絲沙啞。懷亦緊張的看著門口,不知道是誰來了。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是芸兒告訴她莊主來了。懷亦的心跳的極快,恐怕自己稍不留神露出馬腳,惹來殺身之禍。她輕聲開口,“請他進來。”
門口一個修長的身影就踏進了一步,懷亦盯著他眼睛都不敢移開,曲臨風今日一身白色長袍,拿著個扇子,扇麵上畫著一副水墨山水畫,端的是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
“懷亦?”他一進門,心情本來極好,卻看著懷亦眼睛紅紅的盯著自己,眼睛像小鹿一樣,透出一點害怕德以為來。
“師父。”聲音沙啞,這副模樣,曲臨風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怎麼又有點熱的樣子,你不在床上好好躺著,下來做什麼,你的病是好了嗎?”
平日裏聽來隻覺得滿滿的戲謔,可今日聽在耳中,卻發現每一句的不耐煩都是假的,溫柔滴的出水的關心才是滿滿當當的。
“我躺著久了,想走走。”曲臨風看懷亦實在沒精神,又滿腹心事的樣子,實在是先問問,他對芸兒說,“你先出去吧。”
等關上了門,室內隻剩她們兩人的時候,曲臨風搬了個椅子坐到懷亦的身邊,收起了扇子。想了想道,“讓我猜猜,是誰把你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