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於修多大年歲?”於正眼中突然迸發出一股子希望,他熱切的追問道,心中僥幸地希望封於修就是他的孩子,畢竟他的妻子就姓封。
公治靈薇驚訝地看著他激動的神色,若有所思地回道:“於前輩,具體年齡我也不知道,不過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
“那你能幫我打聽一下嗎?”於正迅速地湊到她麵前,語帶懇求。
她輕歎一聲,一針見血地問:“於前輩是不是覺得封於修就是您的孩子?”
“有這個可能,我夫人姓封,那會孩子剛出生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取名字,就被師兄帶走了,我被囚禁在這裏二十六年,算起來孩子今年就二十六歲了。”
“隻憑借年齡是無法判定的,再說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也挺多的,這個不準確吧!”
“也是……”於正一臉挫敗地閉上了雙眼,他對不起自己的妻兒,他沒能保護好他們。
“那您孩子身上有沒有特別的胎記什麼的?”她想了想問道。
“這、有是有,可是……”於正一臉難以啟齒的模樣反而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可是什麼?”她盯著他的眼眸問道,心中暗自猜測著。
“咳咳咳……這讓我一個老頭子怎麼好意思告訴你個女娃娃。”於正臉憋得暗紫,有口難說。
“難道也是屁股上長的胎記?”她猛然想到雷明彥屁股上那多梅花,有點忍俊不禁。
“不是!你個丫頭說話怎麼如此不羞不臊的!”於正老臉滾燙地看著她睜著一雙妖而不媚的杏眸。
他不就被困二十六載嘛!難道外麵的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怎麼一個看起來端莊的丫頭說話如此不遮不掩呢?
其實,他完全是被公治靈薇誤導了,他被困期間,這個大陸的風俗沒有多大改變,而公治靈薇是從一個世風開放的現代穿越過來的,行為思想本來就和這裏的人不一樣。
“哎!我怎麼不羞不臊了?”公治靈薇不高興地看著他,她好心好意幫他,他竟然還批評她咩。
“屁股上長胎記也是你一個黃花大姑娘家能說的話?”於正義正言辭地數落道。
“怎麼就不能說了,我還看了呢!”她氣惱地站起身來,不服氣地看著他,一臉得意。
於正無奈地撓了撓頭,嘟嘟囔囔地說著,“真不知道你的家人是怎麼教你的?好好一姑娘怎麼就這麼罔顧法理呢?”
“你還要不要我幫忙,不要拉倒,我還懶得和封於修打交道。”想到封於修對她的做的那些輕薄之舉,她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幾分,臉上慢慢暈染出淺淡的粉紅。
雖然她曾經生活在思想和行為都比較開放的現代,但還真的沒和不熟的男人這麼親密過,明明該厭煩他的,但她卻沒那麼討厭他,甚至……她這是怎麼了!?
“你為什麼要幫我?”於正畢竟是經曆過塵世的人,人心險惡,雖然公治靈薇的麵相不似居心叵測之人,但她幫他就沒有所圖嗎?
“因為現在的我每天都過的很無聊,想找點事情做做啊!”每天都被人盯著,一身輕功卻無法施展,除了吃就是睡,這樣的日子就適合找點刺激。“當然,你能帶我離開千機閣就更好了。”她補充道。
聞言,於正一陣戚戚然的長笑,“說實話,我要是能離開這裏,早就離開了。”
被困之初,他每天都想著怎麼離開此地,找回妻兒,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無法擺脫這身束縛。
聽著他悲涼的笑聲,公治靈薇不忍地說:“前輩,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離開這裏,我發誓。”
前世今生,經曆了那些傷害後,公治靈薇還是那個善良的女子,她願意無條件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不求回報,就像她在天機城去救助桃子他們一樣,隻希望盡自己的綿薄之力,給無望的人一些生存希望而已。
聞言,於正的雙眼瞬間通紅不已,酸澀的淚水在他眼眶積蓄,他仰起臉,忍住有些崩潰的情緒沉聲道“姑娘大恩,於正他日必當回報,萬死不辭。”
“前輩言重了,我至今也沒幫你什麼,我先給你把個脈,看看你的身體狀況。”
“那就麻煩你了。”於正把手伸給她,心中萬分感激。
蹙著眉把完脈,公治靈薇慢聲道:“你的經脈被封,一身功力盡數被散,鎖著的琵琶骨也暫時不能貿然去除,鎖鏈已經長在肉裏了,我需要采集藥草才能去此鎖鏈,至於被封的經脈,我沒有辦法給你一次性解開,隻能施診慢慢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