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治靈薇掐著指頭算著距離武林大會開始的時間,越是急切,時間似乎過得更慢,而被困在這個地方,她基本上是沒有其他事情可做,而封於修總是神出鬼沒的,早晨她一睜開眼對上他冰寒的眼眸很正常,睜開眼旁邊的被褥整齊地擺放著也是正常。
什麼是坐吃等死的日子,公治靈薇認為自己現在的生活就是傳說中坐吃等死的日子,有時候她不僅有些自嘲的想,自己還不如一隻狐狸,至少小可愛還可以動著小短腿到處溜溜。
想著,她幽怨的目光就落在了蜷縮在被子上酣睡的某狐。
睡夢中的某狐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難受地睜開湖綠色的小眼睛,在對上某女幽怨的眼神後,瞬間有些炸毛。
“你還能炸毛,你以為你是貓啊!”公治靈薇看著小可愛瞬間豎起的體毛,笑著打趣,沒辦法,日子太無聊了,她就是想沒事找事。
你才炸毛,你們全家都炸毛!某狐收斂了自己外溢的情緒,慵懶地臥倒,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又睡,你就知道睡!”她湊上前,用嫩白的玉指輕輕地戳了戳它的小腦袋。
小可愛鳥都沒鳥她,繼續睡。好狐不跟女鬥!
公治靈薇逗弄著小可愛,見它不怎麼搭理自己,隻好無趣的停下了手,走到梳妝台前坐下,從做工精巧的抽屜裏拿出了刻了一半的木玩偶。
這是她打算送給寒星的,一開始她真的打算刻一個QQ版寒星送給她,可惜自己手藝不行,刻得一直都是四不像,最後她決定刻一個小兔子送給她,簡單又可愛,她想給寒星一個驚喜,所以一直瞞著寒星悄悄進行著。
趁著這會寒星不在,她拿出刀具認真的雕琢起來。
其實她很不擅長雕刻人物,她雕刻動物倒是栩栩如生,因為她就是為了女兒才學習的這個,她至今還記得第一次親生雕刻了一隻小鴨子給女兒,她收到後甜美的笑顏,而如今已是前世今生了,她永遠都無法再見到她了。
現在想起來,曾經的自己多傻多天真,總以為一心一意地付出,他就可以改變,他就會看到她的好,現在想來,或許是她對他的癡情容忍才令他那麼肆無忌憚的傷害她。
她睜著眼睛胡思亂想著,但手上的動作卻還沒停下,一個不小心,那刀具就割傷了她的手指,血迅速地流了下來。
當她怔怔看著那些血的瞬間,一隻冰冷的大手將她染血的手指放進了他嘴裏。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封於修沒說話,冰冷的眼眸劃過一縷很淡很淡的心疼,仿佛不曾存在過他的眼眸。
他冰涼柔軟的舌頭小心翼翼地洗刷過她微微刺痛的手指,那微微的刺痛感慢慢被溫熱取代,並生成一股酥麻的感覺直竄她的內心深處,令她的心癢癢的很不自在。
“好、好了!”她動了動胳膊,想抽回自己的手。
他冰涼的舌頭不舍地舔過她的手指,良久才放開她的手,看著桌上的木玩偶,眼底劃過一絲好奇,“這是什麼?”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粉嫩的臉蛋莫名的燥熱起來,“木偶玩具,小孩子玩的。”她解釋道,不敢看他的臉。
“……我要。”說完,他迅速地將那個刻得剛有雛形的木偶兔子收進懷裏。
“我還沒刻完,而且……”而且我是要送給別人的。
“我要。”他回道,淡漠堅決的語氣讓她明白,沒有任何轉圜餘地。
“好吧!”她可不敢告訴他,這是送給寒星的,生怕占有欲強的他會傷害寒星。
“我最近忙,你照顧好自己。”良久,封於修開口道。
他忙不忙關她毛事,她心裏不在意的想著,嘴上卻好奇的問:“忙什麼?”
他淡漠的眼眸在她那雙妖而不媚的杏眸微微停駐,薄唇輕輕地吐出倆個字,“練功。”
“練功?是不是你要閉關修煉?”那她是不是可以隨便探查這個地方了,說好要去看那個老伯的,但是她到現在都沒機會去呢。
“嗯。”
“你練的是什麼武功?”她覺得他的武功很出神入化,不禁好奇地問道。
“冰心訣。”他淡淡的回道,幽深的目光定格到她紅潤的雙唇時,眼底閃過一絲熱切。
“冰心訣?沒聽過,很厲害嗎?”
“練成後不死不傷。”他的目光越見幽深。
“不死不傷,有這麼厲害嗎?”她一臉難以置信,突然想到他上次明明是受了很重的傷,很可能武功盡失的,怎麼那麼快就恢複了,“我上次救你時,你明明傷得很重,尋常人一年半載都不一定能恢複如初,而你卻不出一個月就好了,難道就是冰心訣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