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隨楚皇回了皇宮?還與楚帝相認了?”商瑾燁收起以往的天真純淨,麵色沉到極點。
他一直都告訴自己,在銀刹宮與她歡好是受藥物所致,但騙的了別人騙不過自己的心。
藥物隻是一個導火索,他是想要她的,不管最初的目的是什麼,他想要她,這一點毋庸置疑,他比誰都清楚。
那荒唐的一夜,她痛苦,他何嚐不痛苦,任誰都不希望自己所愛之人被除自己所外之人沾染。
當那日發現她背上之物時,他仿徨,他害怕,他甚至有想毀去那物的想法。
楚國皇女,多麼諷刺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娶夫納侍,最後站在她身邊的就一定是自己嗎?他不敢肯定。
想到當初自己接近她的目的,真是無比的可笑,掌棋之人竟愛上了自己的棋子。
想清楚自己真正的想要什麼之後,他就下了一個決定,那便是聯姻,商楚聯姻,無論如何,她一定不能做皇帝,她身邊隻能有他一個人,讓其他人都去見鬼去吧!
草草收拾好心情,理了理情緒,他還是那個天真純淨的五皇子。
三人愁,愁滿頭,猶上心頭,止在眉頭......
“看來是我妄想了...”聽到消息的薛昊喃喃自語,苦澀的感覺圍繞著他,他瘋狂的想跳出來,卻是越陷越深。
那夜之後,他發現了她的身世,他明明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但還是抵不住內心的悸動,對她日漸癡狂。
他愧對師傅的教誨,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等於自取其辱。
當初她的身邊就有幾個優秀的男子對她傾心,現在她恢複了身份,日後圍繞在她這邊的男子,恐怕隻會更多吧!
而他,不過是卑鄙的利用藥物迷惑心智一事自欺欺人罷了!事實真相是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可那又如何呢?他還是到了她,不是麼?就算日後站在她身邊的人不是她,也無憾了。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大哥,你確定不與她相認嗎?不告訴她真相嗎?她現在可是楚國的五皇女,不日便會率兵與你兵戎相見,難道如此你也無動於衷嗎?”一身黑衣的刑奕天難得說了一段比較長的話。
“天兒,你何時變的這麼囉嗦了?”溫和的聲音,帶有春風般的清新淡雅,聽著這樣的聲音都是一種享受。
說話之人,銀白長衫裹身,僅僅在腰間綴了塊和田白玉的玉佩,全身上下便再無他物。
簡單,低調,猶如清水中的芙蓉,溫溫綻放,不爭輝奪目,不突突兀兀。
刑奕天一直以來都看不透自己的哥哥,應該說這天底下無人可以看透他,他可以做到喜怒不形於色,榮寵不驚,什麼除了淺笑還是淺笑。
“大哥,你當真不在乎?”
刑奕景自然知道自己指的是什麼,不過他還是搖頭淺笑:“天兒,莫要心浮氣躁,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夠掌握的,一切皆是天意。”
刑奕天冷哼一聲,他才不信什麼天意的鬼話,更不信哥哥相信天意,既然哥哥這個當事人都不著急,他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