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楚國的皇女?”賈錫之“蹭”的一下從雕花椅子上起來,滿腦子的被她驚人的身世所代替。
這幾個月他簡直快要瘋了,一直沒有她的消息,最近兩個月剛好有了她的蹤跡,沒想到她又去了皇宮,這時候又傳來她成為了皇女的信息。
她的身世,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陌生,自從她第一次毒發,自己與她歡好,看見了她光滑細膩的背上那明晃晃的鳳凰胎記,他就猜到了。
楚國純正皇室血統,生來便身帶鳳凰胎記,這是人盡皆知之事。
他之所以不告訴她,隻是想讓她在自己的羽翼下快快樂樂的成長,而不願她去參雜宮廷這個汙穢的大染缸。
沒想到,有些事早已命中注定,無論如何串改,還是會回到原點。
最讓他擔憂的不是她入宮門,加入皇權爭鬥,而是她若是當了皇帝,那麼身邊的人,必定不止他一個。
賈錫之苦澀的笑了笑,笑容依舊妖媚惑人,隻是多了幾分滄桑之感。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坐在賈錫之對麵的商瑾燁見他這副模樣,頓時怒氣上湧,上前揪住他胸前的衣襟質問。
賈錫之麵無表情的揮開商瑾燁的手,自嘲一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們都不能阻止不是麼?
“混蛋,當初若不是你,她如何會負氣離開?”
商瑾燁眸光冷冽,麵目猙獰,大有賈錫之不給個說法誓不罷休的架勢。
當初那個女人把他迷暈,偷偷獨自落跑,毒發了也不知便宜了哪個男人。
他因奪位之事,一時走不開,派人尋她的下落,卻是了無音訊,近兩月剛知道她的蹤跡,她又去了皇宮,更是成了楚國的五皇女。
他知道她不喜歡皇宮,甚至討厭陰謀詭計,討厭一切要束縛她的東西。
她喜歡策馬揚鞭,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若她無心皇位尚且安好,他大可以兩國結親之名與父皇稟明,向楚國皇帝下聘,三媒六聘的迎娶她過門。
可事實並非如此,以她的性格,若非她自己願意,無人可強迫她留在皇宮這個牢籠般的地方。
那麼她若是奪得皇位,怎得還能屈尊下嫁給他,若她奪位失敗,等待她的結果便是人頭落地。
兩者都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他隻想跟她在一起,隻有他們兩個人,多一個人都不算完美。
“嗬!”賈錫之紅唇微張,鳳鳴般的笑聲緩緩溢出,譏諷道:“若非是你叫來安寧,她又如何會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東西,因而引起誤會?”
商瑾燁直視他,眸中怒火更甚:“若非是你自己做了虧心事,如何怕她聽見?”
“混賬,是不是虧心事難道你不知道嗎?到現在你還想扭曲事實?”賈錫之也怒了,甚至忘記了他眼前的是一位皇子。
“哼!”商瑾燁冷哼一聲,往椅子上一歪,不再多話。
他當然知道薛青衣是誤會了賈錫之,但他就是不甘心,甚至開始嫉妒,瘋狂的嫉妒。
賈錫之不僅得到了她的人,還得到過她的心。
而他,不過是她的一個好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