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童凰都為自己爛到不行的借口惡狠狠的在心裏罵了自己一遍,表麵還是故作鎮定,解釋道:“如果大人信不過奴婢,非要檢查的話,能不能讓其他人回避,大人一個人檢查就好。”說完還做出一幅羞答答的模樣,心裏想著能拖一時是一時。
大胡子十分謹慎的斜了童凰一眼,揮退了湧進屋裏的“甲蟲”,一雙敏銳的蛤蟆眼仍然盯著童凰不放,等到身後沒了聲音,才緩緩道,“姑娘,現在是否可以查看你的衣櫃了。”
童凰還想解釋什麼,卻被麵前的威武大漢一把拉開,兩步走到衣櫃前,伸手就要拉開櫃門,童凰歎了口氣,已無回天之力,死就死吧,說不定死了還能回到以前的世界呢,即便這樣想著,小心髒還是砰砰狂跳,為穀方若捏一把汗。
“吱嘎!”櫃門發出蒼白的慘叫,櫃中衣物亂糟糟的占了半個衣櫃,幾件色彩斑斕的肚兜和大胡子叫不出名字的三角形棉布片張牙舞爪的放在衣服的最上方,童凰一直穿不慣這裏女人常穿的四角內褲,這些叫不出名字的三角形棉布片其實是她做的三角褲的半成品。
除此之外,哪有人影?童凰一邊為躲過一劫而高興,一邊還得鎮定自若的迎接大胡子投來的失望且好奇的目光,如果不是出於自己剛正的形象考慮,他定會將那三角布片拿出來仔細研究研究。
童凰連忙走到衣櫃旁,將櫃門關上,訕笑道,“嗬嗬,大人,奴婢就是不想讓你看到這麼亂的衣櫃,所以……”
大胡子不為所動,抬手示意她立馬打住,轉身對童凰說道,“最近有魔界的間隙混入皇城,姑娘萬事小心謹慎,有什麼異常狀況立馬上報。”
說完,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童凰頓時鬆了口氣,混身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想想又覺得穀方若這樣莫名消失是在匪夷所思,難不成在櫃底挖了個洞逃跑了?又連忙起身去檢查衣櫃。
這次,剛打開門,一團重重的東西便從櫃裏滾出來壓住了童凰的腳,童凰嚇了一跳,卻沒有猶豫太久,便在那團隱形的重物上一頓摸索,終於在那團重物上解下來一件泛著彩色光芒的披風,披風下,穀方若嬌小的身子蜷做一團,臉色蒼白,毫無生氣。幾處流血的傷口被她用童凰的衣服纏著,濕乎乎的鮮血已經將衣服染成了紅色。
童凰連忙將她半拖半拽的拉到了床上,幸好以前學跆拳道時還學了一些急救包紮的方法,簡單的給穀方若清洗包紮過後,便悄悄的拿著她換下的衣服扔進了小院外的一口枯井裏。
回到屋子裏打量了一會兒熟睡的穀方若,纖眉,薄唇,眉頭微皺,一幅倔強模樣,皮膚細膩光滑,如瓷娃娃一般,在陽光下反射出潔白的光,十四五歲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紀,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定要卷入一場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陰謀中呢?
然後想了想自己,搖了搖頭,不再看穀方若,轉頭開始研究起那件神奇的披風來:五光十色若有若無的料子,如一團流動的光線灑落在桌麵上,但是披到身上不僅能隱身,連衣服自己的顏色都看不見了,童凰立馬斷定這不是普通的寶貝。
她又伸手碰了碰彩色衣,仿若流金的光芒因為手指的觸碰輕輕晃了晃,光彩似有散開的趨勢,但是不一會兒又縮回一團,靜靜躺在桌麵上。這是童凰有生以來看到過的最神奇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