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身份何其尷尬,他沒資格去過問這些,也不好問,所以隻能默默看著。
直到有一天,他才琢磨出些苗頭,當他將霍辰風要找的那個人消息告訴他後,他貫有冷漠的神色顯然不對,起初霍辰風要找我,他隻以為是因為股份的緣故。
可後來,誰想他為了找我,立馬將手裏工作在短短一周之內全部處理了幹淨,就連忙飛回了國內,從那之後他每天時不時就望著窗外笑,要知道霍辰風是不苟言笑的人,而且他的情緒向來掌控的很好。
陳楠說在他身邊呆了那麼久,從沒見過他笑的那麼爽朗,總之每天在找我的每一天,一旦有消息進展,他都會表現的很興奮,隻不過那時看到的照片,還有資料都是沈盡歡的。
打聽了好久,他才打聽到我的下落,差不多也是我剛好找上霍辰風那幾天。
找我的那段時間,陳楠才意識到,霍辰風不是沒有喜歡的,他隻是沒找到自己喜歡的人。
反正從回國以後,他的工作就是去曾經在見過我的那家公司確定我的身份,礙於心裏有些替舒丹妮不值,所以這件事他能拖就拖,拖到後麵霍辰風不耐煩了,他才不得不如實告知,我在文娛工作,資料對不上是因為我用了我姐的身份證。
在告訴霍辰風這些之前,舒丹妮有找陳楠聊過,舒丹妮對他說,她之所以和霍辰風離婚是因為他們結婚的那半年時間,他從來沒碰過她,沒碰她也不算什麼,他還總拿各種理由搪塞她,偶爾回到家也是她睡臥室,他睡書房。
他和她的關係根本不像是夫妻,更像是住在同一屋簷下的陌生人。
而大多數時間,他連回來都懶得回來,寧願在外麵住酒店,也不願回家,起初她以為霍辰風是真的在忙工作,可後來一次無意間,她進到他書房,看著他電腦亮著,就隨意看了幾眼,卻沒想到他根本沒有他和她說的那麼多工作行程。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在撒謊騙她,從那後,她也越發留意霍辰風的動向,找我的事情自然就透析了出來,她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她為他做了那麼多事情,卻還抵不過一個根本無法找到的故人,所以在她一忍再忍之下,她向霍辰風提出了離婚,沒想到他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欣然接受。
離婚後舒丹妮受打擊獨自留在了美國,偶爾他們也有聯係,隻是每次聯係不過爾爾幾句寒暄,就匆匆把電話掛了,期間他連一句想她的話都不敢說出口,也從來沒過問,她對霍辰風還有沒有存在念想,哪怕是試探都沒有,他怕說多了反而讓她想起不愉快的往事難受。
誰知道她和霍辰風盡管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還是舍不下,最終回來了,從美國回來,她清瘦了好多,人也憔悴不少,起初還是公事公辦以回到霍氏複職為由重新站到了霍辰風的身邊,久而久之每日的陪伴,自然是又擦出了舒丹妮的念想。
後來她向霍辰風低頭了,極度卑微的去挽留,霍辰風不想答應,但怎麼都抵不過她的鬧死鬧活,霍辰風隻能暫時妥協,隻是暫時妥協。
陳楠說他想霍辰風根本沒有再和舒丹妮複婚的念頭,之所以答應,不過是想穩住她的情緒,然而舒丹妮卻認真了。
這也是陳楠替舒丹妮不值,以至於找我的時候,也沒有盡心,但他怎麼都想不到緣分就是那麼奇妙,在他剛告訴霍辰風那幾天我的消息,霍辰風也正準備調職去分公司了,我就找上了他。
陳楠說這些的時候,我也莫名的壓抑,聽著舒丹妮和霍辰風的點點滴滴,還有他和舒丹妮之間的情感牽扯,而引發起這一場糾葛的罪魁禍首是我,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我好像沒資格,冥冥中又很佩服陳楠這段默默的守候。
他輕描淡寫的描述了三個年輕人的情感恩怨,看似我是一個旁觀者,卻全都在無意中和我有關係,陳楠說,他和我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告訴我,如果不確定能和霍辰風到老,狠狠拒絕他,因為隻有這樣他才注意得到舒丹妮的存在。
雖然我覺得陳楠是一個好男人,雖然聽他說起來,我覺得霍辰風有點渣,但怪就怪我喜歡霍辰風,所以心裏難免存了偏袒,我沒辦法把陳楠說的當一個事不關己的故事聽,再加上他最後那話,我怎麼聽怎麼不順耳,所以就算他是好男人,跟我也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