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她認知到我對她根本就不是一種威脅,而那個讓王天銘看上的女人,能像狐狸精一樣勾搭她兒子,在婆婆眼裏,大概也能勾搭上她男人,在產生這種危機感後,她果斷選擇和我站在一陣線,不過晚了,因為我有我的算盤!
公公給婆婆灌輸的思想,倒真是良苦用心,為了讓我留在王天銘身邊,如今連婆婆都接納我了,公公覺得我也沒理由不留下吧?
隻可惜,他們的兒子教會了我太多,殘忍,冷漠,無情,這些我都是在王天銘身上學到的,往後我還將在他們兒子身上用的淋漓盡致。
我麵無波瀾的望著車窗外的一場大雨,霓虹燈在雨水的洗禮下顯得格外耀眼。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腦海裏忽然浮現過霍辰風那張明媚又不失男子氣的臉,我揉了揉太陽穴,強迫自己不去想那個深不可測的男人,視線重新投回這場大雨。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我拖著行李箱走在坑坑窪窪不平的路上,輪子在地麵發出的聒噪聲音讓我有些心煩意亂。
我拿出鑰匙開門,發現我爸好像還在醫院沒回來,我姐房間裏的燈倒是亮著,我以為她在,就去她門外喊了兩句,半天沒得到她的回應,我打開她的門,結果空無一人,我想她應該是出去的時候忘了關燈。
我隨手將她房間的燈關了,轉身回了我自己的臥室。
房間裏所有的擺設都還原封不動,幹幹淨淨的放在那,我歎了口氣,隻覺這裏才是讓我最安心的地方,我把行李箱裏的東西收拾完去洗了一個熱水澡。
當我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進臥室的時候聽見手機在響,拿起來一看見是我姐的電話,我按了接聽鍵,問她在哪裏?怎麼這麼晚又不回家!
我姐在那端說話聽起來有些談吐不清,像喝了不少,她說:“盡歌,你在哪?快…快過來接我一下!”
我皺著眉:“你把你位置給我,沈盡歡,在我來之前,你不許再喝了聽見沒?”
我姐連嗯了幾聲,掛斷電話,用微信給我發了個她的位置!
我點開一看,發現是酒吧,歎著氣連忙把睡衣換了去找她,這麼晚了,她一個人在外麵我肯定不放心,隻是等我去到那家酒吧的時候,讓我頭疼的是她沒給我發她在的包廂!
無奈下我隻能一間一間的推開找,終於讓我看到縮在角落裏還被一群男人圍著灌酒的她,我頭疼的朝她過去:“沈盡歡,你幹嘛呢?你閑媽命太長是不是?她老人家現在還住在醫院,你卻跑到這裏來喝酒,你行啊你!”
本來還挺鬧騰的包間看到我這麼一位不速之客,瞬間安靜了不少,所有人的視線紛紛投向我這個孕婦身上。
沈盡歡見我終於來了,酒也醒了三分,看我故意板著臉,她也明白我的用意,對著那幾位老白連聲道歉的說:“今天不好意思了各位,你們也聽見了,我家裏還有些急事,就先走了,對不住對不住,改天我一定向各位老板賠罪。”
那幾個端著杯子的男人顯然不是什麼善茬,也沒有要放沈盡歡走的意思,就是我都被他們圍在中間,其中一個老板不懷好意的笑著說:“來者是客,既然是盡歡的妹妹,那就一起喝兩杯再走也不遲啊!”
那男人說著就對沈盡歡動手動腳,另外的幾個還想在我身上揩油,我沒辦法忍受這些心思不純的男人,當場就冷著臉躲了過去。
沈盡歡應付的也煩了,冒火的將手中杯子摔在了地上,玻璃渣子濺起的那刻包廂裏氣氛詭異極了,沈盡歡將我護在身後,沉聲說:“今晚上照顧不周,還請各位見諒,實在有什麼不滿的地方,你們大可去找喬總,我想他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說完,她也不管在場那幾位肥頭大耳,人麵獸心的老板什麼臉色,拉著我頭也不回的一路跑出了酒店。
我跟在她身後一步三晃,沈盡歡大概也有點喝麻了,腳下的步子晃晃悠悠,要不是我肚子裏這貨日子還不足,說不定就讓她給我顛出來了。
我姐將我拖出去後,有些煩躁的從包裏摸出一根煙,靠在路燈杆旁抽起來。
繚繞的煙霧讓她看起來心事重重。
我剛想問她怎麼回事,就看見不遠處一輛白色的瑪拉莎蒂招搖的開過來,在這條燈光璀璨,亮如白晝的大街上,車身像是披了一層晃的人眼睛疼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