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的極其壓抑,婆婆在飯桌上挑三揀四。
我完全沒理會,目光一直在王天銘身上,直到婆婆幹脆甩筷子不吃了,我才回過神木訥的看向婆婆。
婆婆見我對她愛答不理,更是沒好氣:“沈盡歌,你是對我有意見還是對你爸有意見?好不容易吃頓現成,你這菜鹹的鹹,沒鹽的沒鹽,你讓我們怎麼吃?”
我沒心情和婆婆吵,她兒子都在外麵找女人了,我還有哪門子心思當賢妻良母在家做飯?
不過不高興歸不高興,畢竟這件事有錯在先的那個人是我。
婆婆看我板著臉,火大的說:“你少跟我裝聾作啞,我們老王家娶了你這樣的媳婦,就是倒了八輩子黴,家務家務不會做,現在連飯菜都做不好,懷孩子就了不起了?不過是一個賠錢貨。”
說起這事,我心裏也來氣。
前兩天,我去孕檢,婆婆非跟著去,也不知道她是哪找的關係,得知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個女孩,從醫院回來後,看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婆婆礙於我壓根不理會她,也沒法再唱獨角戲,拿著包氣衝衝的出門了。
王天銘怪責的看我:“現在你滿意了?”
我心裏本來就膈應的慌,他這麼一說,我情緒也有些激動:“王天銘,我不是你們家的保姆,你媽她不吃飯,跟我有沒有關係,你心裏不清楚?”
王天銘頓時拉下臉,朝我低吼:“你最好別跟我提這事。”
話落,他把碗用力往桌子上一放,離開了家。
一旁的公公怎麼也看出端倪,想要喊住王天銘時,他已經摔門走了,公公隻好向我問:“盡歌啊,你和天銘是不是吵架了?”
我放下筷子,若無其事的笑了笑:“爸,我們沒事,可能就是最近我和天銘的工作壓力都有點大,語氣差了些,要不你先吃,我去樓下給你拿蛋糕。”
說完,我也要走,卻聽到公公在飯桌上語重心長的開口:“盡歌,我知道你是一個懂事的姑娘,要說也是我們老王家連累了你,我老頭子一把年紀,生日過不過不重要,隻要你和天銘好,我們這個家和和睦睦的就足夠了。”
我低頭苦澀的笑了笑,我何嚐不想有一個安穩的家,現在王天銘連好好和我溝通都做不到,我該怎麼去維持這段婚姻?
公公歎了口氣:“兩口子在一起過日子難免有磕磕碰碰,有時候牙齒都免不了咬到舌頭,何況你們,天銘其實心眼不壞,隻是還要你多包容。”
包容?我心裏冷笑連連。
我實在不知道我要怎麼去包容王天銘跟我閨蜜搞在一起的這件事,雖然說先對不起這段婚姻的是我,可我之所以這麼做都是被逼無奈。
晚上,接近淩晨的時候王天銘又沒回家。
我隻好給白雪打了電話,我告訴她,我懷孕了,我有了王天銘的孩子。
電話那端沉默了許久都沒聲音,我繼續說:“白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聽到我懷孕,是不是很開心?我記得我們以前說過,誰的孩子先出生,誰就做對方孩子的幹媽,這事兒你沒忘吧?”
我嘴上這樣說,心裏卻想著:白雪,你聽好了,是孩子的幹媽,不是後媽!
那端的人似乎很久才晃過神,打哈哈的道:“記得記得,這事怎麼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