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的語氣比我還要不耐煩:“沈盡歌,你在家閑得無聊嗎?我跟我男朋友逛個街,你怎麼也不消停?”
我這才想起白雪前段時間的確交了一個神秘男友,神秘的死活也不帶給我看,說是感情還沒穩定。
我想了想,玩笑的問她:“你跟你那男友談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怎麼也不帶給我看看?你到底還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白雪在那邊支支吾吾,三句兩句不在話上。
在她不耐其煩下,我執著的又說:“對了,我今天找你剛好有事,上次天銘動手術,不是在你那借了五萬,我現在正好有空,過來還給你。”
說完這話,我繃緊了心上的那根弦,隻要她不願意告訴我她的位置,我覺得我很可能不受控製的哭起來。
電話那頭白雪煩躁的朝我凶了兩句:“沈盡歌,你有完沒完了?我都說了沒空你還嘰嘰喳喳個什麼啊。錢的事我會計較這一兩天?再說你腦子被驢踢了嗎?不會直接打我卡上?”
說完,她氣勢如虹的將電話掛了。
我冷笑了兩聲,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白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在哪?是你心裏有鬼嗎?
我抬手重新將那幾張照片放在眼前想要細細端倪,可我竟發現我視線模糊的怎樣也看不清那兩張曖昧到興奮的臉。
我沒骨氣的哭了會,越想心裏就越不甘。
我抹了眼淚,想著過不了多久婆婆就要跳廣場舞回來,在沒得到實質證據前,我必須將這些東西收起來。
當我的視線觸及到那頁背麵寫著幾個赫然漂亮字的白紙時,我怔了片刻。
那是一個地址,酒店的地址,上麵清楚寫著,我老公和我閨蜜就在那裏甘霖雨露。
我在房間來來回回掙紮了很久,始終沒有勇氣邁出一步。
但為了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最後我還是拎起包,飛快的跑出了房間,攔了的士去酒店,我不信,我根本不信這樣俗套的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
可能是在家猶豫了太久,我去的時候前台說那間房的客人已經退房了。
我懷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來,又揣著一顆忐忑的心回去,這樣神經敏感的日子,我受夠了。
路上我給王天銘打了電話,說是明天公公的生日,讓他記得回來。
王天銘這人平時最講孝順,所以他肯定會回去,而我的希望就在公公生日這天,灰飛煙滅。
他回來的時候,脖子上掛著的幾個鮮紅印記那樣刺目。
當時我就像傻子一樣站在他麵前,還賢惠的接過他手裏的公文包,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回廚房做剩下的幾個飯菜。
鬼知道,我心情有多糟,我恨不能直接扇他一耳光,問他為什麼要背叛我?
王天銘大概也看出了我表情的不正常,來廚房洗手時,狀似無意的說:“昨天應酬客戶的時候,不小心沾了海鮮,有些過敏。”
我笑了笑,笑的被油煙嗆出了淚花:“什麼海鮮能過敏成跟被狗啃了一樣?你說給我聽聽,我也想去吃些!”
王天銘頓時沉下了臉,就像我的話戳到了他的痛楚:“沈盡歌,你別不講理。”
我沒想到他對我的耐性也就這點,知會我一句,我就要像個傻子一樣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過去嗎?
我滿是失望的看著他:“王天銘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現在才知道我蠻不講理是不是晚了點?當初你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不講理?”
王天銘往客廳看了一眼,對我說:“我不想跟你吵,沈盡歌,我從來沒留你,是你要待在王家,還有,我根本不欠你的,這段婚姻究竟是誰先做出背叛的事,你心裏比我有數。”
我完全懵了,怔怔的看著他,就連菜糊了也不知道。
王天銘看我的眼神同樣承載著痛苦的失望,語氣盡是滄桑:“我本來不想提,我也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跟你好好過日子,可我是一個男人啊!沈盡歌,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所以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報複我?”
我含著眼淚,不停的搖頭,王天銘糾葛的神情看得我心口隱隱作痛。
他在那裏站了會,淡漠的開口:“今天是我爸的生日,他出院不久,我希望我們還可以好好的吃完今天這頓飯。”
我想解釋,他卻沒給我機會,話落,王天銘也沒在廚房逗留,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