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伊晃悠悠的起身,推開靳希言的手,毒蛇一樣的眼神掃視著我和靳希言,而後顫顫巍巍的走出去,
門被合上。
我剛才不經意的唱黑臉,靳希言順勢唱白臉,威逼利誘,盧伊也不願離開女王。我不相信盧伊癡情,為愛耗在此處。我別開眼睛,我和看向靳希言,靳希言也蹙眉看向我,時間磨合出的默契讓我尷尬。
“安簡。盧伊在美國的事查起來並不容易,給我時間。”
“靳總,我不關心那些。謝謝你再一次讓我看清楚你的人品,嗬嗬。不送。”
靳希言被我一嗆,嘴角抿著問我:“對老子失望了?嗯?”
我皮笑肉不笑:“沒期望,又何來失望。”
我聽見他格吧格吧握緊拳頭的聲音,淩亂的劉海遮住他凶氣再起的雙眸,他舔著嘴角說,凶相畢露:“嫌老子殘忍?嗬,也好......”
他胡地俯身把我圈在椅子裏,黑漆漆的眼睛晦澀卻堅定的直直望著我說,大手放在我的心房狠狠一抓:“我殘忍更好,你夠絕情啊,覺得我殘忍了,就不幹了?嗬,老婆,你這禍水留給我就好,就別禍害其他人了!”
靳希言的手故意的下探,別有深意。
我呲牙:“我真挺後悔沒和郝洛天走,現在才發現你就是條瘋狗。”
提起郝洛天,靳希言的眼睛更加晦暗,他歪了頭一口叼著我的脖子,我的動脈就在他的齒下磨礪,我疼的很抬腳對著靳希言的胯下跺過去。
“還來?老子吃夠你的暗虧!”他手抓住我的腳腕,強硬的把我的腿放在座椅扶手上,整個人貼著我,那東西隔著褲子磨蹭著我:“老婆,剛才看你穿著小內回旋踢,我小弟就這樣了!”
我壓下心中的羞憤,懷揣要遠離他的心,冷然的盯著靳希言挑逗的眼睛,向他潑去冷水:“你現在和迷洛那些人沒兩樣,讓我惡心!”
這句話果然奏效,靳希言像被澆了冷水的烙鐵,眼底的熾熱變成灰茫茫一片,他鬆開了手把我腿放下,又拉好了我衣裙,他像隻鬥敗了的公雞,垂著腦袋幹巴巴的說:
“安簡,我說了你就是條魚,你肆意遊進我的生活,我不敢碰你又不想放你。以前是我太迂回,現在我又太功利,可你敏感又狡詐,覺得不安就想找新的水源。”
靳希言見我默不作聲,便緩步轉身:“可你走了,我就是一汪死水......”
門再次被合上。
我和靳希言之間的撕扯也告一段落,一室靜謐,耳邊還回蕩著靳希言水與魚的比喻,我隻聽說魚離不開水,而未聽過水離不開魚,我反複告訴自己靳希言是自私的狡詐的甚至對舊情人毒辣,以此來壓製住被他的告白顛簸起來的心。
女人總比男人多愁善感,心軟感性,就算是我這種說一不二的倔種,也會被這樣的情話牽絆不前。
安簡,你這是要功虧一簣再次一碼走到黑麼?
刺耳的鈴聲把我的思緒打斷,我靠在椅背上怔怔兩秒,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接了電話。
“安安......”
我伸手蓋著眼睛,聽著從意大利飄來的魅惑男嗓,景象又突然拉回第一次蹦極的那天。
郝洛天向我伸出手掌,帶著溫柔笑意的問我,願不願意跟他走。
我拍著自己的臉蛋,讓自己回到現實,溫吞吞的回了一句:“洛洛。”
那邊沉默著,我也聽到那邊嘈雜的聲響,他抽抽鼻子,聲音依然委屈:“死孩子,我以為這輩子都聽不見你叫我洛洛了呢!”
他娘兒吧唧的尾音一冒出來,我像被拉進一個二次元的世界,那些沉重的東西都消失不見,我也忍不住咧著嘴角。
我的世界永遠隻有兩種答案,愛或者不愛,這樣我的世界裏隻有靳希言一個人,單純簡單。
現在我還是如此,對靳希言的感情努力做減法,直到我心裏清零了,才會考慮進駐另外一個,是陸冰還是郝洛天或者張王李趙,那是另一段緣分。
“在哪個國家了?”
“我在法國。”郝洛天輕輕一歎,聲音挺顫氣息變得不穩。
“哦。”我木木的應答,還是尷尬。
“你和靳希言怎麼樣了?”
這會兒郝洛天的聲音挺清晰,我想他是找到了僻靜的地兒。
“我們領證了。”我沒瞞著。
我聽見郝洛天的抽氣聲,而我撇著苦笑。
大概五六秒,他揚起歡樂的聲調樂嗬嗬的說:“安安,恭喜啊,如你所願了!我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嗬嗬,啥時候辦酒席,一定得告訴我,我得帶著我未婚妻觀禮!你們的狗糧,我不吃!”
聽著他牛逼哄哄的誓言,我的苦笑疙疙瘩瘩的蹦出了嗓子:“嗬嗬,嗬嗬。謝謝。”
“小安安...”郝洛天挺惆悵的喊我兩遍對我說:“別避諱我,你都結婚了,我也馬上訂婚了,咱們還不能回到從前做朋友?安安,我很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