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我不幹了,以為我要愛上陸冰了,開始用這些舊情纏著我?
我抱著他的肩頭放放聲大哭。
“靳希言......我們...離婚,好不好?我求你離婚,好不好!”
我覺得愛是無私,可它確實自私。
我覺得愛是快樂,可特麼給我的全是痛苦!
轟!
他弓著背脊,我一下被添滿,我的心也徹底被捅出一個洞。
靳希言捧著我臉,溫柔的吻著我的微張的唇角,他淚水和汗水啪啪潤在我的側臉,他用比我還痛苦的聲音回答我:“安簡,真的晚了。
我認你認晚,愛你愛晚了,娶你娶晚了,所以離婚,也晚了......”
他溫柔的磨蹭,我想抗拒,可身子如魚得水的雀躍。
我像被一把刀劈開了兩半,身體歡愉,心上已經落下滿滿的灰塵。
“卑鄙......”我咬牙切齒。
靳希言更重的夯擊,我的腦袋也頂到了床頭。
“是,我沒你想的那麼溫暖,我不僅卑鄙還壞種......”
我隨他搖晃顛簸,心上的灰也跟著揚起落下又落下揚起。
最後不免被靳希言的最後一句話弄得心亂如麻,我變成任由他擱淺楊帆的小舟,在深海裏由他掌控或隨波逐流或迎風加速。
大汗淋漓中,他再次揮灑了他體內的餘熱,而我也突然想起,自從那次在車裏那次後我被甜蜜衝昏了頭,我已沒再做任何的保護措施......
本該焦躁的,他在我身上顫抖眯著眼,聲音也回落成溫柔:“老婆...我很開心我能愉悅你,因為,在你之前,我沒有過任何女人...”
這句話我一個激靈從餘波中清醒。
二十六歲沒有任何女人?真是把我當傻子?
“嗬,你是不是忘了盧伊也是性別為女?”
我曲起腿猛地登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蹬開...我裹著被子,遮蓋一身歡愉的事實。
想起盧伊,想起大學裏她名為惡作劇一次次的欺辱,想起那張被她要挾的照片......
我嘴角一點一點的綻開冰花:我不信,靳希言在三年沒碰過盧伊又在“私奔”還難時沒依偎取暖,更不信在這次回來後靳希言給她買了別墅卻隻是“回家”“吃飯”。
靳希言揉著肚子,坐在床尾,臉上全是晦澀,他看著我的眼睛裏滿是陰霾,與他臉上未褪的紅痕不搭的很。
我嗬嗬兩聲,直接鑽進被窩悶聲下了逐客令:“出去。”
床腳那邊的重量沒有回彈,他沒有起身而是歎了口氣:“安簡,那天我告訴你,我欠了盧伊的。”
我閉上眼,讓自己放平呼吸,當靳希言的解釋是放屁。
忽然他激增著憤恨的音調高高揚起,響徹一室:“我特麼該死,我不知道你也被綁去了迷落酒吧!”
我的背脊又開始繃回去,那股腥臭仿佛還充斥鼻間,想起自己的傻事,我自己都泛著惡心:“靳希言,滾出去!”
“安簡!我接到迷落那邊的電話,因為我之前和他們結怨,他們在我家落魄後也開始找我麻煩,那次他們抓了盧伊!我去了約定地點,我見著車裏被綁得哭喊的盧伊。我被圍攻,盧伊也被帶走。
等我被警察救下已經到了深夜......盧伊在家門口衣衫不整的等我,她說她被輪...奸...了,她求我帶她走,她說是我害了她,因為那夥人就是想做了我的“女朋友”......安簡,盧伊因為我而出的事,我隻是沒想到,我不僅沒有保護好她也沒有保護好你......我是渣!
在那兩個月,我照顧著抑鬱症的媽,照顧著見我就咬牙切齒的盧伊,我心裏想著是你,可責任卻讓我呆在原地。
我偷偷的向宿舍的人打聽你,他們說你為了保研名額,讓人包了...我不信,我偷偷的去過圖書館,卻再也找不到你了。
我知道自己沒資格質疑你的人品,可我看到郝洛天牽著你走在學校,我就明白自己的距離,我和你不再有交集。
可你來了,安簡!你怎麼像孫悟空似的踏著晚霞,來到我在夜市擺著的小攤子。
我當時腦子就懵了,你脫了小白鞋砸向我,我說,你丫有病...你說,我才丫的有病......安簡......”
是,我有病,可你給藥給得太遲......
他突然掀開了被子,我空茫著眼看著眼前散著邪氣兒呲牙哭泣的男人。他頓聲問句要挑破我的窗戶紙:
“安簡!如果你認為迷洛酒吧是為了還我的恩,那麼恩還完了,為何還要來找我?!陪我吃苦,和我創業?!為什麼放棄你的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