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大方得緊,知道遊戲規則。
真好,我將他的衣服再拉開一些,將大半隻肩頭露出來:“蹲下點。”他太高了。
還真聽話地蹲下了點,看著我,眼中有抹寵溺和無奈,讓我玩興更高,將他的發給扯下來,揉亂些:“這樣才好,去吧,我要你從現在到太陽下山的時候,都保持這樣,對了,還要在冷家走上一圈,臉上呢,要保持微笑。”讓大家看看他勾人的樣子。
他忽然攔腰抱起我,仰頭看著我說:“你真願我這樣子讓我看見。”
“少假了。”
抱緊我的腰,他親吻我的下巴:“就在房裏呆著,行不,你要怎麼玩我,都行,在外麵穿成這樣逛,可會又再著涼的,我不病還沒有好嗎?”
嗬嗬,怕羞了啊,還用這一招。
他罰我,可是沒有手下留情過,我笑著看一邊的窗紗說:“也有個法子的,這樣吧,用那個。”手指指著粉紅色的簾子:“包著你的臉,披在肩上。”
一定全城轟動的消息,我沒讓他往城裏逛上一圈就好的了,畢竟我真的不夠他來得心狠手辣。
放我下來,他捏捏我的臉:“你狠。”
“嗬嗬,都是跟你學的,要是我輸了,你估計也不會對我怎麼著。”
陪睡,他想得美。
“好吧,能讓你一笑,也值了,而且還發掘了你的另一麵。”
指著門口叫他:“去,該去走上一圈了,這會兒,應該大夥都沒有睡,正好讓他們看看你這模樣兒,一定又驚又笑的。”
“我發覺我們真是天生一對,有你在冷家的日子,我越來越喜歡。”他往外走。
那話,卻讓我心跳得有些急起來。
天生一對,我現在也是樂於現狀了嗎?
他從窗外經過的時候,還看著我笑,那眼光,柔中帶著暖,泛光萬丈地刺著我。沒有傷害,沒有恨,隻有一種很靠近心跳的笑。
我發現,我總是愛看著他,總是喜歡聽著他在說話。
這是不好的,他從走廊開始走,我控製著自已不看他,可是一會兒,我的眼光,又在他的身上。
我是不是,也開始為他動心了。
這樣是不好的啊,想到我們最初時說的愛與恨,這會也是一種圈套嗎?
我心一痛,匆匆地從一邊落荒而逃,不敢在這書房裏多呆一刻。
他捏我的下巴,他摸我新長出來的發,他親我的臉,他喂我吃東西,他引誘我,就像是情人一樣親近,一切一切,有點寒,有點熱。
關起門來過了一個下午,他也沒有來打憂我。
太陽下山的時候,丫頭送上餐,唇角中還有些不可思議的笑,想必冷夜非是真的逗樂了每一個府裏的人。
用過餐,又有丫頭抬上來熱水,送上被子。
我沒有問,丫頭就說:“這是二少爺讓我們送上來的。”
還真是有心了,可我連燈也不敢點,摸黑地在床上胡思亂想著,我就怕一點燈,他會看到我。
心中不安,代表著,我的心在蠢蠢欲動了。
如果真的有吸引力,我真的控製不了自已的心要動情嗎?哪怕是我們都站在恨的地方開始走的。
早上他就來敲我的門,神清氣爽地叫:“秦米米,小懶豬,起床了。”
嚇得我真是冷汗倒著流,他不要這麼叫我啊,我怕。
越是親昵,越是讓我毛骨悚然,一個魚打挺地跳下木板床:“別叫了,我起來了。”再叫下去,不要跑出什麼小寶貝來。
絕對會讓我一天在寒顫中度過,他現在換方式了嗎?用這種甜蜜的折磨了,太狠了。我寧他是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
他推門進來,我急著穿鞋子。
他卻臉上含笑著說:“小懶豬,睡到曬屁股了才起來。”往一邊去,擰了巾子過來。
心拔地的涼啊,我看他去擰巾子,不會吧,不要吧。
嚇得我花容失色地往後退:“你要幹什麼?”
“瞧你睡得臉上還有口水呢?你不洗臉嗎?”一手拉過我的手巧力地往後一抓,一手就給我洗臉了。
洗得好仔細,巾子在臉上,我看不見他會是什麼表情。真怕他會扭斷我的脖子,我也不知道,原來我那麼怕死。
擦下巴的時候,我看到他認真的臉,似乎連棱角也變得柔和起來,靠得那麼近,他的氣呼在我的臉上,讓我臉上生熱,澄亮清泠的眼神一對上我,我就想逃了。
他眸子含笑:“你臉好紅。”
我使力地推開他:“不要你來假好心了,冷夜非,誰要你給我洗臉了。”少來了,現在太溫柔,那可能會越毒。
他不生氣,一傾臉,在我灼臉的臉上吮吻一下,笑嘻嘻地說:“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