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練出了一副百看不驚的心態了,你媚你的,我依然可以八風吹不動。
“米米。”他低低地叫著。
那種嗓聲,活像是撒嬌一樣,我冷哼地看一眼,筆還沒有停下來算:“什麼事?”
“那麼認真幹什麼?”
“神經。”他真是玩上癮了啊。
我飛快地算著,不理會他。我努力地尋找著當初工作時的拚勁,當所有人都是無物的,是冷夜非,就是速度慢了些,想集中精力,有些難。
他端著粥走過來:“米米,來吃一點。”
“不吃,閃遠些。”看我算得快,他來勁兒地勾引了是嗎?
別靠那麼近,我真有點怕怕的,越近我心跳越快,越快我就越怕出錯。
低頭算著,一勺熱呼呼的粥就送到我的唇邊,他輕聲地在耳邊說:“吃一點才有勁兒,我可不想你餓著。”
這張開嘴,就吞下,一邊吃一邊算,三心二意就三心二意吧,反正我快算完了。
他又在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這勺子是我剛才吃的,我們算是。”
他曖昧地沒有說下去,算是什麼,間接接吻嗎?他也太小兒科了,不要告訴我,他的初吻是給了我,所以總是在親我,愛不釋手一樣。
喂我吃完大半碗粥,他看我不上當,還坐在桌上了,衣服再拉開一些,沙啞地叫:“米米,你對我,沒有半點感覺嗎?我對你,可有的哦。”手提輕撫著我的頭。
我一怔,筆下歪了一點,算出來的數字,有些寫錯了,趕緊改過來。
摸著我的頭,他說:“米米,你的頭發真長了起來,一定會更加好看的,你真是倔,我說什麼,你馬上就自已去做了。你要是再軟一會,哪怕是露出一個無奈的神色,讓我心裏高興一些,也不至於現在這樣。摸著刺手,覺得這是因為我的過錯一樣,讓我更是刺心。”
我冷哼:“哼,你變態心理。”當時誰都恨,誰都倔,誰都不想輸下來半分。
“是啊,現在後悔了。不知要多久,才能長成以前那麼長呢?要是長長了,我就給你買珠釵。”
當我是小孩子啊,用這些來引誘。
可是我的心,竟然真的有一種興奮一樣。
我知道他是在玩我,他是想讓我分心在午時三刻算不出來。
我可以一心二用,飛快地算著。看著窗台上的蘭花影子,越縮越是短,知道時間也沒有多少了。
“米米,米米。”他還在叫魂。
我輕笑:“沒有用的。”
“你對我,真的一點心也沒有在我的身上。”他輕喃,他低歎。
我抬起臉看他,一臉的受傷一樣。
我輕笑:“你要是有心在我身上,你就不會這樣來打憂我了。”
“我有分到你的心嗎?”他挑眉地看著我,滿眼含著淺淺的笑,那樣子,帥到了極點。
我一笑,翻到最後一頁,一邊算著,一邊說:“快午時三刻了。”
“看來我太高估我自已的能力了。”他哀歎。
從桌上滑下,抱著我的肩,重重地在我的臉頰上就是一吻:“你是鐵石心腸。”
吻有些灼熱,一呼吸,全是他的味道,有些讓我全身不安。
抬頭看他,壓下心中的亂說:“別玩了。”
“你不耐煩了。”他笑,將衣服拉下一點:“這樣你會不會心跳。”
玩興一上來,我一手往他的衣服拉去,再拉下一點,露出半邊的胳膊:“這樣才好看。”
臉倏地湊近我,近得清楚地聽到他吸氣的聲音,我臉紅得想躲,他一臉是笑:“米米,你喜歡這樣嗎?”
“穿好點,你才著涼,不想再吃藥就老實點。”
這年頭,不是女人勾引男人,還來男人勾引女人的,要是不是我定力夠,必會笑死。
是誰也好,偏是冷夜非啊,他可是以冷漠和無情的一麵讓人人深刻記在心裏的。嗬嗬,這模樣,一定是外人看不到的風景了,當真是一絕啊。
“米米,午時三刻了。”一收那勾人的笑,他眼裏滿是精明。
我合上帳本:“請過目,算好了。”誰怕誰啊。
“你?”他驚訝得合不上嘴。
是啊,縱使他在勾引,他在挑拔,他在打憂著我,不過我的速算,還是比他的算盤要來得快。
中國的算術,算盤還是很多人用的,並不是不快,他慢就慢在一邊要拔算盤珠子,一會還要停下來寫,左手呢,要對著數字。
他看著我的眼睛,帶著一種讚賞,將那帳冊往桌上一丟,居高臨下的睨視著我說:“你贏了。”
我點頭,得意了起來:“是的。”得到他的肯定,不知為什麼,就是驕傲加高興得沒話可說。
我也站了起來,笑著看他:“那我可以懲罰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