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嘎然地在我的麵前停下,一雙犀利的眸子從掀開的簾子打量著我。
我瞪回去,這麼無禮的男人。
男人下車了,直朝我而來。
高大的身子有些逼人的氣息,五官深刻而冷峻。緊抿的薄唇看著我,忽爾,他唇角有一抹笑:“幸會,秦小姐。”
“我不認識你。”我不客氣地說著。
這人很無禮,我比他更拽,連看也不看他,看著遠方的水色。
青青的荷葉冒了上來,想必不久之後,就會是綠意濃香一大片了。
“真遺憾,我認識你,秦語愛小姐,你不是讓人強暴了之後,然後上吊的嗎?但是我看來,你氣色很不錯的樣子。”
一出口,就是傷人的話。
我輕歎,抬起眸子,淡然地看著他:“你很高興,是嗎?”
“不,一點也不高興,我覺得奇怪,為什麼會在這裏看到你,不會是尋找著強暴的主負責吧。”他看不出高興的臉,眼中的嘲意,卻是很濃。
說實話,我覺得古代的男人修養真的好欠缺。
不要跟我說什麼不是冤家不集頭,就在這一天之內,我遇到了退了我親事的二少爺,現在還有一個看似沉穩同內斂,有一番作為,為人高風亮節的樣子。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會讓人怒火。
我眯起眼,輕淡,狹長的眸子將他看個仔細:“你算哪根蔥,你屬三姑還是六婆,一個男人,居然說這些八卦。”拍手掌:“佩服。”
他笑了,冷冷沉沉的笑:“不知我是誰啊,小愛兒啊,小愛兒。來,我先看看貨色先。”
一手抬起我的下巴,冷霜般的眼,打量著我的五官:“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是啊。”他的手好用力,捏得我下巴生痛。
我笑得無邪,站了起來與他正視著:“半路遇上了鬼,你說是不是呢?”
“有點有趣了。”
“我也覺得有點有趣,你好變態哦,嗬嗬,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幸會幸會啊,請問變態人,你捏夠我的下巴了嗎?”
我討厭一點也不尊重我的人,他偏就是。
收起手:“小愛,裝成男人,可不等於把秦家欠下的債一筆勾銷啊。”
“欠債的是大爺啊,我不還,你拿我怎麼著,逼急了我,死給你看。有本事,跟我到地下來討。”賴債,是啊,現在欠債的是大爺。
他笑,唇角咧了開來,嘖嘖有聲地打量著我:“有進步了。”
“是你強暴我的嗎?”我直接問他。
這麼可惡的男人,而且似乎和秦語愛很熟一樣,其中的私情,必有些吧。
他歎氣:“我沒有那麼倒黴。”
“不過,小愛啊,我對你有點興趣了。”
“不好意,我對變態沒有興趣。”站起來,不想和這變態說話。
還是問問秦府的玉鋪在哪裏才是,正事重要。
別人有錢,來踩上二腳,是正常的。
“小愛,我冷家,三天之後上你家提親。”
很多人停了下來看著,我也不敢相信,難道說這人是秦語愛的舊情人,那天約她出去的,就是這個男人。
冷家,好像清風笨丫頭說過。一直要把秦家鬥倒的冷家。
是世仇吧,秦家以玉為生,正好,冷家也是。
不過人家越做越大,而秦家,破落得越來越快,早就不是冷家的對手。
聽聞,冷家的人,都又陰又黑的。
我很讚同,這個男人給我的印象,就是這樣的。
我就是傳說中的秦語愛啊,遭人強暴過的破落千金,秦淮的最新香豔女王。
我秦米米一輩子沒有上過報紙什麼的,我敢打賭,要是這裏有,我準會成為頭條。天天茶餘飯後,娛樂下大家的黃色精神。
“不用來求了,白讓你走一趟的,我不會嫁給你的。”冷然地就當麵拒絕他。
他卻陰陰地笑著,惡魔的光芒在頭上閃亮。
“秦語愛,你以為你能嫁我嗎?就你,一個讓人玩弄過的女人,把你秦家的爛宅子送給我,都不屑。我要納你為妾,三天之後,一腳把你踢出門。”
他想要逼得我哭嗎?有點難。
納我為妾,去死。一腳把我踢出門,想得美。
我嘴角抽搐:“姓冷的變態,你聽好了。你肖想我陪你玩三天,你可以直說,你當你是神,還是當你是土皇上,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我不肖想你,想我家老爹,都五十有餘了,送個女人給他,並不過份。秦語愛啊,你家欠我總共是三百萬兩白銀呢?”
我任他叫著,有錢人就是這樣,無事就用債來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