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全都是從商隊護衛裏麵挑選出來的好手,清一色葉家武館出來的學員,最差的都是沸血境,忠誠,修為都不容小視。”葉衡都沒開口,葉淨清一句話就把刑堅最後的一根稻草給掐斷了。
刑堅聞言呆愣在原地,他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懣之情,似乎有一種被背叛的感情在心裏滋生蔓延,小廳裏漸漸陷入了一片靜謐之中,然而越是安靜,人的內心就越是躁動,往往在這種情況下本就不穩定的人有可能變得更加狂暴。
味同爵蠟的吃完飯,刑堅的心裏有一團火在燃燒著,越燃越旺,葉淨清和葉衡都看得出,刑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在這時,收拾這碗筷的葉衡突然說了句:“二位少爺認不認識什麼江湖上的有地位的人,我還能自有出入葉府,要不我給二位少爺帶個口信,也許能勸得動老爺。”
葉淨清從小就在葉府長大,連葉城都沒出過,直接搖了搖頭,而刑堅卻是第一時間想到了沐七,隨即又放棄了這個想法,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去影響沐叔一家的安定生活,隨即又想到元守一,不過此老神龍見首不見尾找不找得到還是兩說,就算找到了恐怕也來不及趕到,想了半天,刑堅終究也是搖了搖頭,本來風輕候也算是他的求援對象之一,隻是此刻他對破軍山真是半點好感也欠奉,很快就排除了無辜的大師兄。
隨後葉衡又留了半個時辰,三個臭皮匠終究還是沒能賽過葉鴻儒這條老狐狸,出逃計劃暫時被擱置一旁,刑堅拜托葉衡在外打聽消息,每日晚間交流,他就不信老虎沒有打盹的一天!
但過了一月有餘,老虎還真沒有打盹,門外守衛兢兢業業不眠不休的守了他們整整一個月,而出逃一事也沒有任何進展,隻是聽說那位破軍山的高人來了,而且不是葉鴻儒邀請的,是他自己上門來拜訪的,聽說還是破軍山的大人物,整座葉府都感覺倍有麵子,不過這些都與刑堅等人無關,葉鴻儒每天早上風雨無阻的準時到淨清居點卯詢問刑堅,而刑堅的答案自然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這天早上,葉鴻儒又漫步踱進了淨清居的小廳內,這裏已經一個月沒人收拾了,刑堅兩人自然也不會收拾,垃圾滿地,一片狼藉自然是情理之中,葉鴻儒也沒嫌棄,找了個稍稍幹淨點的地方坐下來等著兩人起床,說實話他是挺佩服刑堅的,小小年紀對於原則這麼堅持,但葉鴻儒是什麼人,富可敵國的商人,骨子裏更是流傳著家族中縱橫天下的血脈,刑堅的這副有骨氣的樣子反倒激發了他的征服欲,所以他把每天早上來這裏當做一種樂趣,而把刑堅這根硬骨頭啃掉,就是他現階段的目標。
把玩著手中的鼻煙壺,不時的吸上兩口,清晨的陽光裏葉鴻儒顯得格外悠閑,而刑堅雖然在囚牢之中,已然堅持著正常的生活習慣,沒多久就踏入了小廳之中,見到葉鴻儒也不奇怪,給自己斟上一杯茶,然後再給葉鴻儒一杯,兩人對坐著陷入蜜汁沉默。這樣的場景在過去的一月裏每天都會上演,葉鴻儒笑眯眯的看著刑堅,而刑堅看哪裏就是不看葉鴻儒,不時的低頭喝上一口茶,等到這盞茶喝完,葉鴻儒就會問上一句:“如何,改變主意了麼?”
這時,刑堅就會搖搖頭,得到意料之中答案的葉鴻儒就會優哉遊哉的踱出淨清居,大致的劇情就是這樣的。
可是今天劇情就稍稍有了些改變,在這盞茶還沒有喝完的時候,小廳的門口卻是進來兩個人,走在前麵的人刑堅倒是認識,就是每天給自己送飯的葉衡,而他身後那人刑堅卻是從未見過。
隻見他身形高大瘦長,穿著灰色長衫,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座屹立的孤峰,額頭上兩道濃濃的眉毛斜插入髻,配上一雙細長的丹鳳眼頗有些不怒自威的模樣,他的背上還背著一柄黑色刀柄的長刀,走路的步伐奇大無比,幾乎是葉衡走個三四步他才走上一步跟上,但卻有種奇怪的韻律,絲毫不見停頓,就像是緊緊的跟在葉衡身後,葉衡走上一步,他也走一步。
葉衡將來人領到廳中就垂手侍立一旁,那人倒也不客氣,跨步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下,雙眼看向葉鴻儒:“葉兄,怎麼愣著了?快給我介紹一下這位這麼費勁才能見到的小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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