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風兄這是哪裏話?我這葉府雖大,也沒有任何地方是風兄不能去的,隻是手底下那些家丁不識風兄真麵,得罪之處還請風兄見諒。”
“風兄”兩字一出口,刑堅首先想到的便是那破軍山的大師兄風輕候,震驚之下,刑堅自然而然的朝著他看去,目光中的震驚之色毫不掩飾。
那人自然也感受到了刑堅的目光,對著他微微一笑,算是承認了他的猜測,薄薄的嘴唇配上兩道濃眉本來威嚴的麵目被這一笑仿佛冰川解凍一番別有一番溫潤恬靜,他擺擺手示意刑堅稍安勿躁。
然後麵向葉鴻儒卻是收斂了笑顏雙目聚神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葉鴻儒,你我相交數十年之久,我演武堂上下視你為異性兄弟,為何你卻要行此下作之事。”言語間卻是不再掩飾,充滿了鄙夷之情。
葉鴻儒卻是還要掙紮,裝作一副不明白的樣子說道:“風兄這是說的哪裏話,葉家與破軍一脈向來交好,風兄這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讓葉某好不奇怪。”
“好!你要狡辯,那我們就把事情一一說清楚!”風輕候指著葉鴻儒厲聲喝道:“一月前你來信與我,說是我師弟之侄刑堅來到你的府上,想要讓我收他為徒,風某自然清楚,刑堅怎會拜入我門下,自然是拒絕了,但風某有心想看一看這位素未謀麵侄子,這才來到你府上,你卻說他已經離開此地去了天刀門,這可以錯?”
“沒錯!刑堅確實已經前往天刀門了。”
“那他是誰?”風輕候一指坐在旁邊的刑堅吼道。
“他?他是犬子葉淨清的好友啊,淨清你也是知道的,向來喜歡結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被他接到府裏來,風兄可千萬不要被這些宵小之輩給蒙蔽了啊。”
“葉鴻儒,撇開咱們的關係不談,你我也是混跡江湖幾十年的人了,這種彈指可破的謊言就不要說出口了吧?”風輕候憑借本能第一時間就能認出刑堅,根本不屑去拆穿葉鴻儒的謊言,開口擠兌道。
而刑堅呢,則適時的補上一刀:“如果我拿出炙心木和星羅刀,葉伯伯,你這謊言可經不起推敲哦!”
而就在此時,葉淨清也進了小廳,看到風輕候的第一刻先是驚,驚的是一位風輕候真的和老爹是一丘之貉,然後是喜,因為他看到了風輕候和老爹劍拔弩張的樣子,恰好又聽見了刑堅的這一句話,幹脆也站出來說了一句:“爹,事已至此,何必在強留刑兄,咱們家與破軍山千年的交情,難道就要這樣葬送掉麼?”
“你住口,你這個逆子!”葉鴻儒老臉一紅,掩藏在那副謙謙君子表皮下的麵目瞬間暴露出來,事已至此,他也就不在掩飾,朝著風輕候說道:“是!是我把刑堅扣留在了這裏,那又怎樣,你應該很清楚,現在的謝驚神才是武林第一,他的刀才是江湖上最厲害的刀,你風輕候,隻不過是第二,有他在的一天你永遠都是第二!破軍山,如今整個破軍山,田鋒戰死沙場,你師父老邁,你們的小師弟整天玩失蹤,除了你之外,上上下下整個破軍山還有一個可用之才麼?四年之後天芒論道,破軍山就要除名十大!如此良才美質放在你的麵前,隻要你收他為徒,二十四年之後天芒論道,他絕對有可能角逐天下第一,就算這一次落敗,下一次定可重回巔峰!這才是我葉家的千年盟友破軍山!”
“那又怎樣?”麵對歇斯底裏的葉鴻儒,風輕候隻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回過去。
“那又怎樣!我葉府富可敵國,你破軍山更是江湖大牌,如果按我所說去做,稱霸江湖指日可待,那又怎樣,你風輕候的腦子裏到底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葉鴻儒,我腦子裏裝的什麼東西不用你來管,我破軍山除名十大又怎樣,我風輕候打不過謝驚神就會練到打得過為止,這一切都與你葉府無關,破軍山也沒有稱霸江湖的野心,現在,我就以破軍山代掌門的身份跟你說,破軍山和葉府到此為止了!”
“哈哈哈哈,你破軍山吃的用的哪一樣沒有我葉家的分!代掌門是個什麼東西,你問過沐乾風了麼!”
“我問沒問過掌門也不勞你費心,我破軍山的吃穿用度也有自己的解決辦法,既然如今的葉家是這個樣子,那我破軍山也必要淌這攤渾水,明天我就會昭告天下武林通道,葉家,不再與我破軍山有任何關係!”
“好!那老夫就等著看你們破軍山在天芒論道上除名,永無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