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辦完了,她再也活不在這個世上了。”虛影人話裏很是淡然,似乎殺人隻是眨眼間的事一般。
可它心裏也很是不安,它這個被困在這上百年的人,竟然還能無法探知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凡人神識,在當今世上除了比它強的無法探知,否則都逃不過!
依這個猜想,它倒也慶幸自己已經先下手為強,否則將來指不定自己與她就是敵人,想到這,它心更安定些。
“你確定她死了?”她表情閃過精光,又無法相信它能這麼快解決,畢竟虞良還在司嬰身邊,如果它殺她,虞良肯定會上前幫忙,那這虛影人會不會也傷到虞良?
翁媮大為覺得不妥又道:“那我夫君怎麼樣了?”
“他一點事也沒有。”虛影人那靈空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事情既然已經辦法,我們之間的承諾也該兌現了吧。”
翁媮無法知道對方的一點個人信息,也無法觀察到對方的任何表情,隻是一味的盯著那白茫茫的霧氣道:“我答應過,我肯定不會食言,不過…”她頓了頓,接著道:“不過,你確定這烙印真的對我沒有任何影響?還有我想見見你本人。”
“你閉上眼,我就馬上現身。”虛影人忽然道。
翁媮聽話的閉起眼睛,沒有任何疑惑,她以為虛影人真的馬上能現身,卻不知道虛影人根本沒有實體。
在翁媮閉上眼後,在她的耳朵後一朵月色的石斛蘭紋如草莓那般大小烙了下來。
翁媮感覺到耳根後微弱的灼熱感,隻是一會兒那灼熱感就消失了,她驚的睜開眼摸了摸耳根後,依然平滑的皮膚,但她質問道:“你食言,我說過見過你本人才烙下,你無信。”
“見不見與否,我們事先的約定還是要先尊守,而後麵的條件不在我們事先約定的條件之內,這不算我食言,如果你事先提出,或許你就能見到我本尊。”模棱兩可的話裏,根本就沒有要讓那小姑娘見到它本尊的意思。
“堂堂一座山林的主人,淨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我真後悔答應了你。”她的依然磨蹭著耳根後,她不知道這看不見的人給她烙了什麼圖案,用的什麼決定烙的,但可以肯定,對方不是她能對付的。
“我說過,這烙印對你並無壞處,說不定這烙印還能保命,小姑娘不要什麼事都往壞處想。”虛影人循循善誘道。
它的真身在當初的那場大戰中消失了,並且對方似乎用盡畢生功力在它的真身上施了咒法,這幾百年來,它察覺不到一絲它真身在何方,而它的這絲殘魂在逃的時候無意陷進這雲霧森林的陣法中,它也借著雲霧精純之氣修練到至今與雲霧混為一休,隻有這樣才能生存下來,否則森林的陣法必定如刀劍般能將它當初那微弱的殘魂絞殺消亡。
為了不讓自己隕落,就算借著這白茫茫的雲霧,它也要設法保留下自己的魂,隻有那樣才能找回真身。
……
根據虛影人的雲霧導向,翁媮很快找到了虞良的方向,在看到司嬰的樣子後,她暗喜了一把,這真值得大快人心,雖然她也不想做得這麼狠,可她太恨她了,她千不該萬不該跟她作對搶她的人。
麵對虞良,翁媮表情還是有做足,雖然虞良並沒有要看她一眼,足見自己做了一個很對的選擇,否則將來定是連她的地位也沒有。
當看到虞良抱著司嬰那狀態,她表情更是驚恐擔心有加,無辜狀詮釋得非常到位。
在虞良的問責下,翁媮借口交代說自己剛才走的一路都有記號,所以沒有迷路,並且還找到一個村莊,到了哪裏大概就是出口。
其實,這些又怎麼可能是她發現的,她簡直不廢吹灰之力虛影人就告訴了她隻有她能看到的線路。
虞良並沒有讓翁媮碰司嬰分毫,而是自己抱起司嬰讓翁媮帶路。
翁媮暗暗咒怨一下,便認真帶路,當向虞良問及司嬰的情況時,虞良隻是略微說:“她不會有事的。”
翁媮想:虞良肯定是接受不到司嬰已經死去的結果,所以嘴硬不敢承認。而她也不想在虞良的傷口上撒鹽,便道:“司嬰人那麼好,好人有好報,她一定還有救的。”
穿過這高大的森林,虞良不知道翁媮到底做了什麼標記,而他們一行三人真的看見前方一片天空下的山林,在山林的下方,有一座小村莊,他心頭有點喜出望外,看著眼前每一棵樹每一片葉子都是那麼清晰!這才確定翁媮確實沒有走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