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那母親是什麼好人,她同那南楚劉氏關係還不清不楚呢。”也不知道雲文淵是不是氣昏了頭,竟是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雲沫璃心知雲文淵口中的劉氏便是南楚如今執掌一半兵馬的兵馬大元帥,早先夏裳的筆記裏也曾提及過他,隻是關於這一人的記錄不甚詳盡,原先她心中還有疑問,如今按著雲文淵的說法這兩人除了在戰場上互相對抗,私下裏難不成亦互為吸引。
雲沫璃不是這個時代的女子也不會被那女子就該從一而終的條框給束縛住了,她一直以為像雲文淵這樣的男子根本就配不上夏裳,當初夏裳擇婿就有識人未明之嫌,可她能掌萬軍,手下將士更是一個比一個英勇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識人未明呢,難道她當初選擇雲文淵並不是不清楚他的為人,而是她心中有人,又無法與這人相守最後才會選擇了雲文淵。
雲文淵見雲沫璃閉了嘴,還道她心中生出了羞愧之心,畢竟有這麼一個母親在,作為女兒的也該感到慚愧不是嗎?
“她是人人稱頌的大英雄又怎麼樣?這都泯滅不了她水性楊花的事實,已為人/妻,心裏還念著別的男人,難道我不該生氣,我為她留了正妻的臉麵,還讓你占著我相府嫡長女的位置已經是不錯了。”這些事一旦開口便沒法止住了,雲文淵心裏似有一隻野獸在奔騰,人人都道他雲文淵有福氣,能夠娶了大鄴最為傳奇的女子,可誰有能理解他心中的苦。
“叮”的一聲,雲沫璃袖中的柳葉刀飛出,那寒光擦著雲文淵的頸部,直直的插入他身後的一架烏木多寶閣中,幾縷發絲被那淩厲的刀鋒割斷飄落。
雲文淵隻覺得脖子一涼,隨即像是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呼呼的喘著粗氣說不出話來,他瞪著驚恐的雙眼看著這怒氣陡升的少女,心頭一陣陣的發寒,這孽女,難不成要弑父?
雲沫璃是佩服夏裳的,這樣的女人不管活在什麼樣的時代都是絢爛無比的,她也不知道雲文淵話中有幾分的真假,就算夏裳心中有那個南楚人,兩人隻因為當時的局勢不能相處那又怎麼樣。
夏裳心中有其他的男人,她隻會拍手叫好,這證明她這個母親的眼光不至於成為她一生的汙點,夏裳這麼好,豈容雲文淵說這些話來侮/辱她。
“父親,口吐汙言將來是要下地獄拔舌頭的。”雲沫璃的語氣越發的輕柔了,雲文淵的身子卻不能抑製的發起抖來,脖子處的那一抹刺痛提醒著他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事實。
“是誰在她去世未滿百日便跟她的庶妹苟且,有些話不要讓我說的太明白,就憑你連給母親跪舔鞋底的資格都沒有,還兀自的不滿足,人若是太貪心了,這擁有的也會很快失去的,這是女兒對父親的最後忠告。”雲沫璃一麵說著話,一麵傾身,她的身上縈繞著一股所有似乎的殺氣和邪氣。
雲文淵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動作,更是沒有想過自己有一日會被自己的女兒給恐/嚇住了。
伸手拔出那柳葉刀,冰冷的刀鋒似不經意的在雲文淵的臉上劃過,看著他的身子一僵,雲沫璃嫣然一笑:“嚇著父親了?真是抱歉,一時沒有握住這刀,還好隻是劃出了一道小口子很快就能愈合了,不礙事的。”
那雲淡風輕的話語更是令人毛骨悚然,雲文淵訥訥的不敢置一詞,隻能呆呆的看著雲沫璃的身影翩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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