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最無情的東西,夏之鳶坐在落地窗前默默的想。她覺得一轉眼之間就看見了晚霞。因為實在是不想去那個什麼晚宴,所以當薄言來找她時她還是窩在沙發裏,穿著白t,翹著腿叼著棒棒糖看著窗外的森林。“小鳶,出發了。”薄言已經換上了正裝,不知道是晚霞還是什麼緣故,夏之鳶轉頭看他時被晃的竟一時睜不開眼。夏之鳶沒來由的很煩躁她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薄言站在原地不說話隻是嘴角上揚。“喂!不走嗎”夏之鳶回頭不滿的對薄言喊。“如果你想讓別人覺得夏家虐待你或者是為了拉低你自己的智商確實可以走了。”薄言抬眼提示性的在她身上掃了一遍。夏之鳶臉很陰鬱的往房間走,路過薄言還放狠話“薄言,最好別讓我逮著你”薄言還是那副表情看著她,於是她梗著脖子進了薄言為她專門準備的房間。半個小時,夏之鳶出來。薄言打量了她,灰銀的露背晚禮服,夏之鳶的蝴蝶骨最好看。臉上類似敷衍的畫了個淡妝,頭發也隨意高高的挽起來。“很漂亮,如果忽略你的表情。”如果薄言走到她跟前。“算你狠。”夏之鳶沒理他自己出門上了車。
“去哪兒。”夏之鳶摸著自己耳鑽,銀色的十字架貼附著玲瓏的耳垂。薄言轉頭看了她一眼沒回答,夏之鳶覺得自己很失敗,能把千顯折騰的拿錢買她離開的夏之鳶治不了一個溫良如玉的薄言。又一想,嗬!千顯算個什麼東西。溫良如玉?夏之鳶忽然覺得這四個字很適合薄言。但很快夏之鳶就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感到惱怒索性閉上眼不說話,眼不見為淨。薄言扭頭看看獨自生悶氣的夏之鳶覺得心情很好,終於張了嘴“梁朝,逸景山莊。”又轉頭看一眼夏之鳶,揉了揉她的頭發便又專注的投入到眼前的一堆報表上。夏之鳶特別不喜歡有人揉她的頭發,偏薄言總是喜歡摸她的頭。想要發火,抬頭看見薄言一向溫潤的臉上罕有的皺起了眉頭,她心裏愈加煩躁。夏之鳶就換了個方向,還“不小心”打到了薄言的肩膀,她斜睨了眼他繼續閉眼。
“小鳶,到了”薄言拍拍睡著了的夏之鳶。夏之鳶睜了睜眼,沒看薄言。薄言整理了下報表才下了車。夏之鳶等薄言下了車才下車,她需要是個知書達禮的女子,至少人前需要是這樣。薄言沒說話走到她身前伸出左臂,夏之鳶對他很溫柔的笑,挽上了他。兩人便進了眼前的這個別墅。
好多和她爸爸差不多大的男人滿臉堆笑和薄言打招呼“小言啊”薄言都是笑笑。那些人又看看夏之鳶,薄言沒動,夏之鳶莫名覺得他用力拉了拉自己“朋友。姓夏”“夏小姐,你好”夏之鳶不認識他,伸手淺握了下手笑了笑“你好。”好不容易薄言帶著她坐到了一處不顯眼的位置,夏之鳶拿了一杯酒遞給薄言,薄言微微皺了皺眉頭還是接了喝了一口。“不需要再去打打招呼嗎?”夏之鳶抿了口紅酒對薄言挑挑眉。“你不喜歡就不用去。”薄言抬頭看她。夏之鳶覺得心猛地跳了一下,耳垂發熱她看了看手裏的酒,放下酒杯“這酒太烈。”薄言還是看著她,不置可否的“是嗎?我覺得好。”夏之鳶裝作沒聽見。
兩人心照不宣的都沒有說話,這時響起來一個突兀的聲音,“嗬,夏?還找到這來了”薄言抬頭一看是那個叫千顯的男人。千顯打量了夏之鳶“嘖嘖,你說你還費那麼大的力氣混進來。你要是昨天穿這身衣服挽留我…”夏之鳶沒什麽表情,倒是薄言皺皺眉頭。“要點臉成嗎,千少爺”夏之鳶晃動著杯裏的紅酒。桀驁的臉上滿不在意,夏之鳶知道,自己上火了。可薄言知道,一直都知道。薄言倚著沙發,閉了眼睛。千顯臉上浮出了一抹陰狠,又忽然轉為笑上前挑起夏之鳶的下巴“夏,你來的是我家。”“所以?”夏之鳶打開他的手。眸子暗了暗。“所以,你不求我把你留在這嗎?”千顯站直了身子。“哦,好”夏之鳶放下酒杯,千顯輕蔑得意的笑笑。“小鳶,走吧”薄言抬起身,撫了撫夏之鳶的頭,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那驕傲的千顯。拉過夏之鳶的手,“請讓一下”千顯不為所動怒看著夏之鳶“可以啊,傍上大款了。我說你怎麼守身如玉呢,怕發現不是個處啊”千顯的話說的難聽聲音又沒有刻意減小,晚會上許多人都往這邊看過來,盯著夏之鳶。薄言眼底有些薄薄的怒氣。夏之鳶眼中劃過一絲異樣,轉眼便巧笑嫣然“我的男朋友都是這個檔次”夏之鳶挽上薄言的手。手真涼,薄言想。“還有,我好像不認識你,千少爺”“夏箏!”夏之鳶沒回答而薄言說話了“千少爺,她不叫夏箏,我的女伴她叫夏之鳶。”薄言的聲音涼涼的讓人舒服。“你今天所說的話構成對她的侵權,我們保留對你的起訴權”說完薄言拉住夏之鳶徑自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