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夏之鳶拉住她前麵男人的風衣“夏,我玩膩了,現在哪還有你這樣的,親都不讓本少爺親,你真的是讓我頭疼,不就想要錢嗎我給,所以請放我走唄”風衣的主人回頭望著夏之鳶,她臉上的神色陰鬱的可怕,千顯隨手扔了一把鈔票。“放你走…”夏之鳶自言自語的笑了笑,上前去整了整他略顯淩亂的領帶。“你走吧”男人一步也沒有停留大步流星的離開。“嗬嗬嗬,千顯!以後不要來求我啊”而那叫千顯的男人嗤笑了一聲“放心,本少爺不吃回頭草”他理所當然的以為她口裏的求是挽回她,再也沒有回頭。留下夏之鳶一個人在站漫天飛舞的櫻花裏麵對著麵前的鈔票無言。
薄言一聲不吭的站在夏之鳶身後,臉上滿是平日的雲淡風輕。“小鳶。”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表情。夏之鳶回頭,看見是薄言笑了笑“薄言,你看那個叫千顯的男人那麼自以為是,和他父親一樣”薄言沒說話,攏了攏自己的大衣“小鳶,在我麵前不需要這樣”他伸手擁住夏之鳶。夏之鳶這次意外的沒有掙紮。低頭看見懷裏的人紅紅的眼眶,薄言深邃的眼睛裏暈出了些不同於平常的顏色,似心疼又似是隱忍。
下雨了櫻花飛的遮住了視線,薄言看不清手上的液體到底是夏之鳶的還是上天的。
夏之鳶終於是累了,在車上就睡著了,睫毛上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水珠。薄言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發“真是隻軟和的刺蝟”又眯了眯眼“千顯麼…”
夏之鳶睜開眼陽光鑽進了眼眶,她遮了遮眼睛,皺皺眉頭,等眼睛適應了屋內的光打量了自己所處的環境,身體下是鋪著深灰的床單的雙人床,牆壁清一色的白色,淺灰色的窗簾靠窗放著一張休閑沙發,窗外是碧綠的森林。薄言的家。門口變傳來了薄言的聲音“小鳶”薄言今天難得的嘴角帶了笑,一身休閑裝,高挺的鼻梁上還駕著一副金邊眼鏡倒是顯得平易近人了許多。“下來吃飯吧”夏之鳶的眉頭還沒鬆開便被薄言拉下去了。“薄言,我還沒刷牙”夏之鳶盯著自己腳趾“哦,去洗手間”夏之鳶趿拉著薄言的大拖鞋進了洗手間,一進去她就扯開嘴用力的笑了笑,她還以為是一次性的牙刷毛巾呢,薄言的黑色刷牙杯旁放了個白色刷牙杯,藍色毛巾旁放了條粉色毛巾。夏之鳶在懷著詭異的心情刷完了牙。吃飯時,夏之鳶翹著腿就問“什麼時候送我回家?”薄言頭也沒抬“不送”夏之鳶敲敲餐桌“那讓我爸來接我”“你爸不會來的”薄言還是沒抬頭指了指樓上“夏伯伯聽說你失戀了說要我照顧你今早把行李給你送來了”夏之鳶聽到失戀嗤笑了聲又聽到她爸把行李送到薄言這時臉色很難看“那我爸呢”薄言難得的抬了頭“和伯母旅遊去了”優雅的擦了擦嘴角,抬起大長腿往樓上走去,走到樓梯口又回頭對夏之鳶說“小鳶,今天陪我去參加一個晚宴吧”夏之鳶又一次慢條斯理的用刀子劃在牛排上“不去,我又不是你的員工”薄言用手指抬了抬自己的眼鏡“你昨天失戀哭壞了我的大衣,你爸說他不賠”說完便往樓上走去。留下夏之鳶坐在飯桌前扔了手裏的刀子,天知道她有多討厭跟那些麻煩的貴夫人吃飯。不由得又望了眼薄言離開的方向,豎了中指低聲咒罵“fuck!”,都那麼正常,好像沒有被千顯那個渣男的離開而影響。
薄言坐在書房忍不住漾開了笑。打開電腦,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