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我和黎梓落說了黎梵和聶安的事,女人到底是感情動物,雖然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但還是跟經曆了一場失戀一樣難過,相比之下,黎梓落聽了後倒並沒有什麼反應。
而是問我知不知道黎梵辭職的事,我聽後一驚:“你說什麼?黎梵辭職?是什麼意思啊?”
他沉聲道:“就是,不打算幹那行了。”
“律師?怎麼可能?什麼時候的事啊,我不知道呀。”
黎梓落若有所思的說:“已經有一陣子了,這段時間我在喊她回公司做事,她還沒給我答複。”
我真的挺震驚的,從我認識黎梵起她的誌向就是當名律師,她從來都知道自己要什麼,也一直沒有偏離過人生軌跡,我真沒想到她用畢生心血投入的事業,說放棄就放棄了。
她畢竟有這麼多年的從業經驗,在律師界也早已站穩腳跟,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把之前打下的戰績說丟就丟,更何況我太清楚黎梵對於這份工作的熱情,我真心是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黎梓落也並沒有多說,倒是因為黎梵的事情,我徹底失眠了。
雖然已經半夜,還纏著黎梓落不給他睡,問他如果攤上這麼個女人會怎麼辦?
他說:“不可能。”
我回道:“怎麼不可能了?”
“因為我很難喝醉。”
我趕忙說:“那萬一呢?”
“沒有萬一。”
好吧,我發現我無法和他繼續交流下去了。
隔了一會他見我一直亂動,幹脆把我拽進懷裏問我:“那要你是黎梵,你會怎麼辦?”
我在漆黑的夜裏雙眼透著森森的寒光抬頭瞪著他:“我會拔了那個女人的氧氣管,哼哼!”
黎梓落笑著把我壓在身下:“我看你挺精神的,幫你消耗下體力。”
……
我覺得黎梓落昨晚的話對我來說就像強行針一樣,昨天還一副生無可戀的絕望樣,今天突然就滿血複活了,還精神抖擻的到了總經辦,蘇陽大概見我這兩天十分反常,難得的丟了一塊巧克力給我,說是喬羽從日本出差回來帶的生巧,她不愛吃巧克力。
倒正是很合我的胃口。
自從那天以後,黎梓落開始逐步轉給我一些工作,一開始就是一些運營數據的核查,並根據各個m酒店每天彙總過來的數據,進行日度報表,周報表,月報表,季報表的整理製作和分析等等這樣的工作。
用八個字總結一下這份工作就是:瞎了我的鈦合金眼!
我不知道有沒有人體會過那種從早到晚對著一堆數字的感受,而且還要在一堆密密麻麻的數字裏核查問題,我經常就是看著看著眼前一片花白,有時候晚上睡覺都全是數字在腦中晃悠啊晃悠的。
倒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練就了一手excel表格的神操作,到最後那公式簡直都套用的666啊。
我終於不再感覺自己在總經辦是打醬油的了,像以前那樣幹些沒什麼含金量的事,而且絕大多數時間明明手上毛事也沒有,還得裝作很忙的樣子。
那種不忙裝忙的日子簡直恨不得塞自己幾拳來找些事做!
而現在那是忙的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以前別人喊我幫忙我那是義不容辭,加班加點,現在直接回沒時間,媽蛋,老娘自己還要加班呢,哪有時間做活雷鋒。
要說反轉吧,是在某一天的中午下班前,我正在和廣州店的一個小姑娘交涉上個月訂房數據的問題,忽然身邊的蘇陽就站了起來,那動靜把我都嚇了一跳,不過我很忙沒時間去管她咋了!
隻不過她接下來的動作讓我一愣,餘光瞥見她很恭敬的對著我身後說了聲:“黎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