詒雲狠命地搖擺著頭,試圖避開沈叔年的臉。沈叔年心下一股洶湧的熱意湧上腦中,一下便粗暴地詒雲壓製在下麵。
詒雲再反抗,也終究不過是一個女人,力氣又哪裏拚的過沈叔年。這一刻,她簡直是前所未有的絕望,眼角一下就盈滿了泠泠的淚光。
“啪”的一聲,沈叔年重重地甩了詒雲一巴掌:“蘇詒雲,你還真當自個還是黃花大閨女呢?你早就是被顧鈞儒給玩剩下的了,這故作姿態,裝樣子給誰看呢?我忍了你這樣久,已經足夠給你麵子了,你可不要再給臉不要臉了!如今這申城,但凡我想要哪個女人,難道還要不到麼?可別真把自個當什麼貞潔烈女了。我告訴你,詒雲,你若是乖乖地聽話,我便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如若不然,我就慢慢地折磨你,甚至是宏仁那些人,叫你們這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時候,你就是後悔了,要來求我,那也是決計不可能的了!”
詒雲眼色冷冽地望著沈叔年,暗暗壓下心下的怒火,不過淡聲道:“叔年,你到底是變了。這才是你如今的真麵目罷?”
沈叔年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忙又將詒雲從地上半扶起,而後換了一副臉色,搓著手懇求說道:“詒雲,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是手欠,不該喝這樣多酒的!你原諒我罷,你要知道我是愛你的!都是我不好,原諒我罷”
詒雲闔上了眼,隻覺得眼皮子十分沉重。她不再接話,因著實在是疲於應付沈叔年的兩幅陰陽麵孔了。
沈叔年見她不出聲,這出戲自然也演不下去了。整張臉一下又陰沉了下來,他暴戾地撕裂了詒雲的裙子,笑道:“我會教你知道,誰才是真正夠資格與你匹配的男人!”
“住手!住手!沈叔年!你瘋了麼!”詒雲幾乎是用盡了氣力喊出了這句話,她全身都止不住地顫粟著,眼前的沈叔年就如一頭瘋了的困獸,將詒雲身上的白裙幾乎已經撕成了碎片。
詒雲白皙的胴體上隱隱顯現著紅色的抓痕,淚從她的麵上悄無聲息地露落了下來。
漸漸的,一種無力感從身上漸漸蔓延開了。她不得不放棄了無用的抵抗,任憑著沈叔年在她身上似瘋狗一般地行進著。
詒雲簡直絕望極了,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隻是狠狠咬著舌頭,鮮血一點點地從她唇邊溢了出來。是了,到了這個時候,她除了想到咬舌自盡,幾乎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就在此時,隻聽著“砰”的一聲槍響,隻聽著日本人在外頭高聲用日語喊著:“什麼人!”還未等到回應,外頭便開始出現了密集的槍聲。
槍聲愈來愈密,詒雲隻覺得雙眼都有些模模糊糊的了。小廳裏又熱又悶,空氣濁重得很,窗上不斷有流彈劃過的聲響。詒雲的額頭一直不停的沁汗,她覺得快悶得透不過氣來了。
這陣槍聲也打斷了沈叔年的興致,沉默良久,他終於起了身來。
沈叔年兩個太陽穴上的青筋暴得老粗,鐵青的兩頰一下就漲成了豬肝色。就在他與詒雲的目光對視的時候,商會裏頭的一切電燈都瞬間湮滅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