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雄多伊(1 / 3)

奸雄多伊

1990年9用10日,38歲的利比裏亞總統塞纓爾·卡尼翁·多伊在人們的咒罵和唾棄聲中一命嗚呼。多伊死後,他的屍體被停放在利比裏亞首都蒙羅維亞的一所小醫院裏讓人們自由參觀。多伊的屍體一絲不掛地擺放在一張病床上,看上去,那屍體活象一個怪物:雙耳被割去,剩下了兩個黑窟窿;雙手上的十個指頭被割去,僅剩下光禿禿的手掌;那雄性的象征——男性主殖器被齊根割去,留下了一個黑糊糊的小坑……。不少好奇者聞訊後都去醫院象觀看怪物一樣地去參觀多伊的屍體,欣賞這個作惡多端者的可恥下常對多伊早就不滿的蒙羅維亞居民,聽到多伊被處死的消息後歡呼雀躍,為了表示慶賀,自由戰士紛紛向空中鳴槍,那劈劈啪啪的槍聲好似喜慶的鞭炮。多伊之死,人們沒有絲毫悲哀的表現,反而象過節似地慶賀多伊之死,並異口同聲地說,多伊死有餘辜。這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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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政變奪權,一步登天

利比裏亞共和國,位於非洲西部,麵積11萬平方公裏,人口約250萬。非洲大陸的麵積是它的268倍,與其他非洲國家相比,利比裏亞是一個小國,隻有7個獨立了的非洲國家麵積比它更小,這7個獨立國家是,岡比亞,斯威士蘭,盧旺達,布隆迪,萊索托,多哥,塞拉利昂。利比裏亞有三個鄰國:西北麵是塞拉利昂:北麵是幾內亞;東麵是象牙海岸。

東南麵瀕臨浩瀚的大西洋,其海岸線長達563公裏,出海容易,與一些非洲內陸國家相比,這是一個得天獨厚的便利條件。利比裏亞的250萬人口,主要由幾個主要的西非民族組成的土著非洲人和十九世紀上半葉來自美國與西印度的黑人移民後裔構成的。

利比裏亞共和國,是非洲第一個和最老的共和國,建立於1847年。1847年,在美國殖民協會的一手扶植下,建立了利比裏亞這個國家。它建立後被美國黑人後裔統治了130多年,在曆史上一直屬於美國勢力範圍,利比裏亞誕生後,一直遭受各帝國主義,尤其是美帝國主義的殘酷壓迫和剝削。外國資本壟斷公司,控製了這個國家的經濟命脈,他們占有巨大的鐵礦和橡膠種植園,享有鐵路、港口、機場及其他一係列特權,外國資本滲入利比裏亞經濟的各個部門,攫取了高額利潤,從而導致了利比裏亞的資源大量外流,民族經濟調蔽,勞動人民進一步貧困和國內階級矛盾的激化。帝國主義還派遣所謂的和平隊、傳教士開設醫院,創辦學校,對利比裏亞進行各種文化侵略活動,欺騙和麻痹勞動人民。

1980年,利比裏亞這個位於非洲西部的小國家曾經揚名於世界,受到世人的關注。這不僅僅是由於上述利比裏亞的概況,而主要是由於在這一年的4月12日,有17名士兵在這個國家發動了一次流血政變,並且一舉成功,這個事件令世人對利比裏亞刮目相看:非洲黑色大陸上雖然政變頻繁,但由十多個士兵發動政變且取得了成功,在此之前從未有過,利比裏亞的這17名士兵打破了這個紀錄,創下了首例由十多個士兵政變成功的特大新聞。世人對此感到驚詫,尤其驚詫的是,這次政變的領導者居然是一名上士。這位上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呢?讓我們對他先做一個簡單的介紹。

這名上士名叫塞繆爾·卡尼翁·多伊,他1952年5月6日生於利比裏亞南部大吉德州的圖宗鎮,是克蘭族人。青少年時代,他曾在綏德魯的理查森浸禮會初級中學讀書。1969年7月入伍,1970年在蒙恃塞拉多州托迪的塔布曼軍事訓練營完成受訓後,先後被派到希夫林軍營和蒙羅維亞的巴克萊訓練中心營第三營受訓,四個月後,由國防部選拔到蒙羅維亞的無線電和電訊學校學習,1971年畢業。兩年後即1973年升為代理上士。1975年8月升為上士,在此期間,他利用業餘時間,先後在巴克菜訓練中心的兵營聯合學校及一所高級中學進修。1979年1月—7月在托迪軍事訓練營地接受訓練。

後被分配到巴克萊訓練中心,任第三營副官。1979年10月升為軍事長。身為下級軍官的多伊,有著雄心勃勃的政治野心,他不甘心永遠屈居下僚,他垂涎著總統的寶座,夢想有朝一日一步登天,坐上總統的寶座,成為一國的元首。為此,他收買親信,等待時機,秘密製定行動方案,準備時機一旦成熟,便將他的政變計劃付諸實施。經過幾年的潛伏等待,到1980年4月12日,他認為時機成熟了,一切準備就緒,他和他的16名親信士兵海誓山盟後,正式行動了。

1980年4月12日夜晚,三麵被大西洋摟抱、呈半島狀的利比裏亞首都蒙羅維亞仿佛也疲倦了,那白天喧鬧的市聲漸漸平靜了下來,那海岸上的沙灘在夜幕的遮掩下靜靜地躺著,仿佛要睡著了似的。奔波勞作了一天的人們大都上床睡去,遠處那黑人的非洲鼓聲也疲倦了,悄悄地收起了最後一個鼓點。

隻有那不知疲倦的海浪象頑皮的孩子不停地拍打著蒙羅維亞的堤岸。這時,在利比裏亞總統府裏,現任總統托爾伯特還未上床休息。1971年托爾伯特的前任、杜伯曼總統在當了27年總統後去世了,托爾伯特也就在這一年繼任了總統。一晃,9年過去了,托爾伯特還牢牢地坐在總統寶座上,這使這位美國黑人後裔感到很欣慰,他沒有給美國黑人後裔丟臉,他保住了自1847年以來利比裏亞總統均為黑人後裔擔當的紀錄。

多年來,托爾伯特總統養成了一個習慣:臨睡覺前抽一支大雪茄。1980年4月12日夜晚,還和往常一樣,托爾伯特總統抽完了他那支又長又粗的黑雪茄,然後走到窗前伸了一個懶腰,望了望窗外靜溫的夜景,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便在仆人的幫助下上了床。上床後,托爾伯特總統很快便進入了夢鄉,有節奏地打起了重重的呼嚕,那呼嚕聲仿佛附和著隱隱傳來的浪濤聲,越發顯得夜的靜謐。托爾伯特總統睡得很香、很甜、很放心。白天裏的一切情況表明,利比裏亞這塊黑土地上一切正常、平安無事,無憂無慮的托爾伯特總統沒有理由不去舒心地睡個好覺。然而,托爾伯特總統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場殺身之禍正慢慢向他逼近。

就在托爾伯特總統打著呼咯熟睡的同時,一個年紀大約28歲,長得又黑又壯的當地克蘭族土著人上士卻在夜色的掩護下執行著他蓄謀已久的政變計劃,這個黑人上士就是塞謬爾·卡尼翁·多伊。多伊和他的16名親信士兵在離首都蒙羅維亞不遠的一個秘密地點海誓山盟後,便乘小船從海上直駛首都蒙羅維亞海岸。小船駛到離蒙羅維亞岸邊還有大約100米距離時,為了減小目標,多伊命令他的16位親信士兵棄船下海,泅渡到岸邊。16位親信士兵聽到多伊一聲令下,都跳入海中,多伊最後一個跳下海,跟著他的16位親信士兵向岸邊遊去。不一會兒,他們就遊到了岸邊。

上岸後,多伊小聲地清點了一下人數,知道沒有落下一個人,於是他便小聲地但很果斷地向他的16位親信士兵下達命令:“進總統府!”

多伊和他的16位親信士兵憑著訓練有素的夜襲和格鬥本領,順利地解決了進入總統府沿途的各道崗哨,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了總統府。多伊他們事先早已弄熟了地圖上標出的總統府的路線,此時他們按照預定方案,直逼托爾伯特總統府的住處。在托爾伯特總統住房的門口,當衛兵惺鬆的睡眼看到一道寒光逼來時,那恐慌的“氨聲還沒有來得及喊出來,便一頭裁倒在地。多伊和他的16位親信士兵解決了最後一道崗哨的衛兵,便極其敏捷、迅速地魚貫而入托爾伯特總統的住房。

外麵發生的這場無聲的戰鬥,托爾伯特總統一點也沒有察覺,他仍然在用那與隱隱傳來的海濤聲相呼應的重重的呼嚕在為他的夢吹打著節奏,顯示著他睡眠的安穩和香甜。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在他熟睡之時,小小的軍士多伊會過關斬將、闖入警戒森嚴的總統府,並會貿然闖進他的臥室。但是,托爾伯特總統怎麼也想不到的事卻真的發生了、而且變成了現實。多伊和他的16名親信士兵仿佛從天而降,出現在托爾伯特的臥室。多伊手提大刀,循著呼嚕聲直奔托爾伯特總統的床而去,多伊輕手輕腳地幾步便竄到了托爾伯特總統的床頭,當他掄起手中的大刀向托爾伯特總統砍去時,托爾伯特總統仍然鼾聲大作,沉浸在夢鄉之中。多伊手中的大刀重重地砍下去,緊接著一股鮮血直噴出來,濺了多伊一身。就在這一刹那,托爾伯特總統的性命便在夢鄉之中被結果了。

“我們成功了!”多伊的親信們喜形於色,小聲的歡呼著。

成功的到來比他們預想的要順利得多,這使他們顯得既興奮又驚恐。大功告成的喜悅使他們從高度緊張中立時鬆懈了下來。

“不!現在還不能說取得了最後的成功,我們還要把部長們都收拾掉,斬草除根,爭取徹底的成功。現在,誰也不能鬆懈,必須連續作戰,實施下一步行動方案。”多伊邊說邊凶狠地揮了揮手,製止了他的嘍羅們的歡呼。

第二天,多伊和他的嘍羅們用槍逼著總統辦公室的一名官員給各部部長打電話,要他們到總統辦公室來開會。各部部長們此時還被蒙在鼓裏,壓根兒也不知道上士多伊發動了政變,托爾伯特總統已被殺害。13名部長們接到電話後,遵命先後來到了總統辦公室。等13名部長全部進入會議室後,多伊和他的哆羅們一擁而上,烏黑的槍口對準了13名部長,直到此時,部長們才知道自己中了多伊的奸計,已經成了甕中之鱉,根本無法反抗了,隻好乖乖地束手就擒。

這些絲毫未作反抗的部長們並沒有因為他們的順從聽話而受到多伊的優待。多伊明白,要實現他的總統夢,這些人一個也不能留下,留下就是遺患,就有可能死灰複燃,老總統托爾伯特的陰魂就會不散,必須斬草除根,一個也不留地將他們全部處死。殘酷的命運等待著那13名軟弱、順從、可憐的部長們。多伊讓他的嘍羅們用槍將那13名部長押解到他們泅渡登陸的那片海灘上,讓他們麵對浩瀚的大西洋站好,然後一個接一個地推到海邊砍掉腦袋,多伊在用這種獨特的方法來慶祝他政變的成功,用部長們的血來感謝大海對他政變成功所給予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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