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哪句,反正我哪句都沒聽懂,我點頭如搗蒜,“對對對。”
“他說我喜歡你。”金餘慢條斯理地說。
“啥?”我差點咬到舌頭,“怎麼可能?!”
金餘把整個身體仰躺在沙發上,兩隻長臂攤開,目光近乎赤羅地睨著我,“嗯,國內翻譯是那句,美式翻譯就是,我想幹/你。”
我,“....”
確定不是欺負我英盲嗎。
我默默轉過臉,盯著電視仔細分辨男主的唇語。
仔細區分他嘴裏說的是love還是f.u.c.k。
盯著屏幕不到三十秒,就被金餘掐著後腦勺轉過臉,他把手移到我的下.巴上,仔細打量我問,“臉紅?”
我怎麼可能承認。
事實是,我一甩熱氣騰騰的臉,從他腿上站起身,氣哄哄地大著嗓門喊,“對,臉紅了,關你屁事!”
我作勢要跑,卻被他一使力重新拽進懷裏。
他溫柔又凶和諧狠地吻我,技巧好到幾乎要吸光我的理智,我手腳發軟地推拒,聲音都結結巴巴地,“看,看,看電影....”
“不看了。”他輕笑,“反正你看不懂。”
我靠。
金餘握.著我的腰不準我.動,腦袋突然埋進我的胸.口。
我頓時僵直了身體。
我知道他有了反.應,但他沒有把我就地正法。
而是揉.和諧捏.完所有能觸.及的柔和諧軟,隨後抬頭看我,充滿情和欲的眼底飄著火.花,性.感的喉結滾動著,唇上沾著不知道是我的還是他的唇.液。
近看,很是誘.人。
完了。
完了我走火入魔了。
就算我心裏膈應著那個顏家大小姐。
但隻要金餘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就能繳械投降。
我太沒出息。
我知道。
更是在他低聲喊我的名字時,完全招架不住,柔軟了所有的棱角,包括心裏的那一角。
我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是回應。
耳邊他的聲音隔著霧一樣,忽遠忽近,聽得不真切,卻切切實實鼓動在耳膜裏,和著心髒的跳動一起,占.據著每一根神經。
他說,“夏秋,嫁給我。”
我說不出話來。
我短時間內想的是,他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過迷茫,男人已經勾起我的下巴,目光如火,聲音火燎般沙啞,“我在跟你求婚,說話。”
哦,原來是求婚...
哈?!求婚!!
我猛地一個激.靈,“求,求,求婚?”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被壓在了.下.方,金餘兩手撐在我身體兩.側,兩條筆.直.修.長的腿也壓在沙發上,沒有壓到我。
他俯.身親.吻.我的唇,眼底的火.差點灼燒我,“對,求婚。”
我傻愣愣地盯著他,“我們還是看電影吧。”
側頭看了眼電影,屏幕上男主正單膝下跪對女主求婚,女主喜極而泣,兩人相擁接吻。
我,“....”
陽台的鷯哥不知道抽什麼風,突然尖細著嗓子大喊,“在一起!在一起!”
金餘眸光沉沉地睨著我,似乎我不回答,他就能保持著那個表情不變。
我傻嗬嗬地岔開話題說,“那隻鳥...嗬嗬,大概吃錯藥了。”
鷯哥變了個腔調,類似主持人一樣,聲音圓潤高亢,“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新郎新娘出場!”
我,“....”
許小多一定在家看電視了!
“說話。”金餘有些不悅,掰過我的臉,鼻尖對著我的鼻尖。
呼吸可聞的距離,我可以聽到他強穩有力的心跳。
一聲一聲。
撲通撲通。
我想我大概聽懂了。
他指的不是普通的求婚,是想跟我走禮堂形式的那種結婚。
我卻說不出話來。
那句回答該是特別簡單,卻是很難從嘴裏說出來。
喉口卡了很多東西。
沈三千說得對,我背負的東西太多,一旦遇到喜歡的人,就突然變得卑微起來,懼怕唾手可得的幸福,懼怕泡沫般的美好現實。
金餘沒能等到我的回答。
不是我不想回答。
而是我剛準備開口時,玄關處的門就被人打開。
我聽得到動靜,卻看不到來人。
隻聽到劉備的聲音說,“先生...對不起。”
門外似乎還站著別人。
金餘單手理了理我的發,隨後從我身上極慢地起身,順.勢把我拉起來坐好。
隨後,扣好領口袖口,麵無表情地朝來人喊了聲,“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