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之後,我下車就直奔許小多的房間,絲毫沒有搭理身後的金餘,剛到玄關,就被金餘攥了手。
他擰眉,表情十分不悅地睨著我,“生氣了?”
我保持微笑,“沒有。”
手上力道一重,金餘的眉頭擰得更深,用十分篤定的語氣說,“你在生氣。”
“對。”我輕笑,“我在生氣,可關你屁事?”
我憤憤地甩開他就走,一邊朝許小多的房間走,一邊豎起耳朵聽他的腳步聲。
結果,我把許小多房間的門打開了,都沒聽到金餘追過來的聲音。
我偷偷看了一眼,就看到那個男人站在玄關處,嘴角微彎,笑容極淺。
我暗罵一聲神經病。
然後砰地一聲摔上門。
許小多在房間裏被我嚇了一跳,回頭看到是我,還問了句,“春春,你怎麼了?”
我氣呼呼地朝他小床上一躺,悶聲悶氣地,“不開熏~不開熏~不開熏~”
許小多無奈地小大人似地坐在床邊,“咋的啦?”
明明是個孩子問出來的話,我卻莫名有點小委屈。
抬眼一看許小多那張肉嘟嘟的小臉,我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為毛陪在我身邊的是個三歲半的小孩子,要是許山或者沈三千在就好了。
許小多看我皺著眉一臉委屈,有些無奈地說,“春春,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你有什麼煩惱可以對我說的,我聽得懂的。”
我,“....”
我要說什麼呢,說金餘他撒謊騙我,明明搞大了別的女人的肚子,卻還不承認嗎?
他不承認就算了,我為什麼生氣呢,我到現在還不明白,我到底是希望他承認,還是希望他不承認。
即便他承認那個孩子是他的又如何呢。
顏家大小姐的孩子早就沒了。
我正胡思亂想著,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來人長腿幾步跨到床沿,一把把我從床上拉到懷裏,不等我掙紮,他又是一個打橫把我抱到胸和諧口,隨後才挑眉看了眼許小多書桌上的燙金字體大書說,“下次想看書,跟我說一聲。”
礙於許小多在跟前,我不好跟金餘翻臉耍脾氣。
但是金餘抱著我剛出房門,我就胡亂蹬腿,“你放我下來。”
“不放。”金餘箍.著我的力道緊了緊,聲音像是藏著抹玩.味。
“你放我下來!”我惱火地瞪著他。
離得太近,我可以從他幽深的黑眸裏看到那個惱羞成怒的小小的自己。
金餘抱著我,大步流星地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依舊沒有把我放下來,而是把我放在腿上,聲音低低地,“陪我看電影。”
內嵌的電視放著不知名的外國電影,我匆匆掃了眼,又惱火又無奈,“那你放我下來。”
“話太多。”金餘伸出食和諧指撫.著我的唇。
我剛想說話就被他堵和諧了嘴,“唔——”
好不容易得到空隙,剛開口又被攫.住呼.吸,“你放我....唔——”
“再說?”男人聲音意外地磁.性低.啞,混著不明地情緒,將他眼底的那片深沉舒卷開來。
這方窄.小的空間裏猛然升.騰著一股熱.氣。
我捂著嘴,慫得拚命搖頭。
金餘這才抱著我,轉過頭看向電視。
他側臉很好看,側麵展現出來的眉毛更是張狂跋扈,睫毛很長,還很彎,每次眨眼都會在眼瞼留下一片蝶影,鼻梁高挺,涼薄的唇是那種很適合接吻的形狀。
大概覺得熱了,他抬手,動.作利.落地把領口鬆了兩個扣子,露出頸.間滑.動.的喉.結。
性.感.得要.命。
冷不丁他突然出聲,眼睛依舊盯著前方的電視,“看夠沒?”
我掩耳盜鈴地轉過視線,看了眼電視,又覺得沒什麼好慫的,又把目光轉過來盯著他,卻不想,他也轉過臉目.光.灼和諧.熱地睨.著我。
我的聲音頓時沒了氣焰,“....沒。”
金餘彎唇,低頭親了親我的唇,聲音在唇.齒.磨.挲.間,帶著異.樣地低.啞,“小傻子。”
我,“.....”
等會,他明明在罵我,我他媽開心什麼?
之前的惱火全部煙消雲散,我覺得自己特沒出息,就把視線轉到電視,不再盯著那張蠱.惑人心的臉。
我盯著電視看了半天,才發現這他媽是全英文字幕,沒有翻譯。
【手動微笑】
我大學學的是工程,不是英語,而且,畢業好幾年,我基本把老師教的內容全部還給每一科老師,在外麵遇到外國人問路都要打開百度翻譯的人,怎麼可能看得懂全英文電影。
我坐不住了,期望抱著我的男人能良心發現我並不適合這種燒腦電影,就擠出笑問,“男主剛剛對女主說什麼?”
“剛剛那句?”金餘麵色怪異地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