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靳非鈺帶著胭脂出門後,茵娘立刻就派人通知了桂如月,並且還派馬車把桂如月送了過來。
不讓桂如月呆在府裏,難道還不準她和少爺在外麵見麵嗎?
精心打扮一番,桂如月眼淚汪汪地小跑上前,拉住靳非鈺的手臂,緊張兮兮地問,“有沒有受傷?少爺,你身上哪兒傷了?我剛才在後麵看到前麵的馬車翻了,嚇的都快要暈過去了!”
靳非鈺無意地瞥了一眼胭脂,小小的女孩站在不遠處,小臉冷冷地看著他和桂如月。不知為何,他心頭酸澀,扯了扯桂如月的手,沒扯開,隻好道:“你怎麼來了?”
桂如月見靳非鈺的第一反應不是抱住自己噓寒問暖,反倒是質問自己,未語淚先下,無限委屈地含淚凝望,“我、我聽姑姑說少爺您今天要來收租,就想著來見一麵。少爺,自從妾身搬到外院來,已經有一月有餘沒有……”話未說話,已經是啼不成聲。
嬌小柔弱的女人,雙眼紅紅,實在是無法讓人拒絕。相比較胭脂的冷淡,桂如月的熱情、體貼、溫柔,視自己為天的依賴極大地滿足了靳非鈺的大男子主義,他笑了笑,摟住桂如月柔聲哄勸,連平時很少叫出口的“娘子”都叫了出來,惹得桂如月雙頰飛紅,嬌羞無比地窩在他懷裏嗤笑。
胭脂站在一旁,無聊地扯了一根狗尾巴草,來回擺動,不耐煩地催促,“喂,你們好了沒有?還要不要去收租了?”
溫香軟玉在懷的柔情蜜意被打斷,靳非鈺不悅地皺眉,掃了一眼報廢的馬車,道:“車都壞了,還怎麼去收租子?改天再去吧。”
“改天?”胭脂睜大眼,她不光是要去收租,還要去看看新收的花茶成色呢。
“不行?”靳非鈺的聲音沉了下來,作為一個男人,他討厭女人反駁自己,尤其是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妻子。所謂妻子,應該無條件地服從丈夫,全心全意地相信丈夫,以他的話為守則,怎麼可以反駁、質疑?
桂如月輕輕地拉了拉靳非鈺地衣角,小聲道:“少爺,咱們還是去吧。要不然爹和娘要是問起來,也不好交差。送我來的那輛馬車還是可以用的,就是小了一點。要不你和胭脂去收租子,如月就呆在這裏等你們。”
“那怎麼能行!”靳非鈺拒絕。
胭脂聽出桂如月的話外之音,撇了撇嘴,“還是你們去吧,順便賞賞銀杏看看秋色,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靳非鈺的眉頭擰的更緊,“走?這兒離城門有好幾裏路遠,你靠一雙腿走回去,非的把我腿走殘了不可!”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到底是要怎樣?胭脂來了脾氣,硬氣道:“我自己的腿,就算是走殘了,也是我自己願意!”
靳非鈺氣急敗壞,簡直想把胭脂抓過來揍一頓,他摟著桂如月往前走,冷冷道:“我們三個坐一輛馬車。”胭脂不動,他回過頭來吼了一句,“還愣著做什麼?等著我抱你去?”
胭脂邁開腿,暗暗嘀咕:誰要你抱?你抱著自己懷裏的美人兒就行了,幹嘛還非要我跟著一起,不覺得尷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