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龍打過這通自己給自己退路的電話後,放了熱水,在浴缸裏好好泡了一個醒酒澡,他自己給自己下決心,不再自討沒趣,反正人家巴不得你遠離。
第二日,一進辦公室門,他就命令鄧偉做好和他視察基地農場的準備,他要用工作的壓力來緩解他那些困頓他思緒的事情。
這一趟視察花了二十多天的時間,滕龍這回是徹底回到當年在拚事業時的狀態,害得鄧偉都不敢懶惰了。因為某人是能頂著烈日炎炎,跑遍了西山集團所屬的各大農場和基地不說,而且還和工人一起同吃同住,搶收蔬菜、瓜果以及各色藥材等等粗活。
晚上還利用互聯網和外商談生意,一談就是冷晨三四點,所以這二十幾天的時間,他過得很充實,而且腦子裏根本不會去想女人,當然這女人不包括練情夢。
滕龍用這種生活方式來梳理他對婚姻的態度,可是誰會想到某些人是得意忘形的,盡然快要忘了自己已經嫁人的事實。
練情夢和小純這些天都是形影不離的,兩人結成了真正的姐妹,而且從外形上來看,還真是很有幾分相像,都是屬於清純漂亮型的。
要是說有個區別就是練情夢稍微顯得斯文雅致一點,這一特點是大家對她最直接的認同,而小純則要活潑靈氣一點。
“小純,你放暑假,有什麼安排?想不想出去旅遊?”
“嫂子,想旅遊?”
“我心裏是這麼想的,要不我今天見機會對阿爹阿娘說一下。”
“我怕他們不同意的,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我哥的老婆。”
小純故意加重後麵幾個字的發音。
練情夢被小姑子這麼一提醒,好像似恍然大悟般清醒了。
“你不說我都快要忘了,我是你真嫂子!”
“嫂子,你不會以為我稱呼你‘嫂子’,僅僅隻是一個符號,或是名字?”
“這些天我真是這麼認為的,再加上阿爹阿娘對我這麼好,我還真當自己是他們的女兒了,而不是媳婦兒。”
“我哥,可就慘了,對了嫂子,下禮拜就是哥的生日,要不我們去趟淳城?”小純把清洗好的水白菜放入竹籃,語氣又可憐又調皮的說道。
“我不去,你想去的話,我可以送你到鎮上,然後再乘大巴好了。”
“為什麼不去?嫂子,你是不是真的對哥一點意思也沒有啊?”
練情夢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拿起竹籃,往廚房而去。
小純看著心裏也是難受非常,明明自己的哥哥是對嫂子有感情的,但礙於麵子問題或是說自尊問題,就是強硬的撐著。
滕龍看著辦公桌上的伊人單獨照,這張照片是鄧偉幫忙偷拍的,他洗出來放大後,擺設在麵前,以慰自己的相思情意。
“小純?想哥了?怎麼會給我電話?”
滕龍一連三個問號,因為在他們的生活裏,不是有事情他們都很少打電話,包括和父母也是。
小純坐在籬笆院的回廊裏,雙腿上攤著英語書籍,耳上戴著耳麥,手上打著電話。
“是,我們很想你了,哥,你這回是不是不記得回家了!”
“什麼意思?我是討人嫌的,隻好自己苦自己了。”
“其實說真的,你不回來,嫂子是最喜歡的,你不回來就不會來好了,還有嫂子想出去旅遊,你放心嗎?”
滕龍聽到這兒,心裏也是咯噔一下的,某人要出去旅遊?這是否就是要遠離了?他看著照片沉浸在與伊人的難得的交往互動的場景裏,時而歡喜,時而憂愁,時而惱怒…
艾文在玻璃間外抬頭看了好久,她都開始疑惑自己的老板是不是犯了什麼花癡了?
“老板,到飯點了,是出去吃還是我給你帶上來?”艾文形式的敲了敲玻璃門,就走了進去,走到滕龍的對麵,語氣溫婉的說道。
滕龍好久都沒有答話,看來艾文是猜得一點也沒有錯,是在犯傻了。
“這古人說秀色可餐,還真是至理名言的吆!”
“剛才想了些事情,艾文,我現在不餓,你先去好了。”
“可是有人已經三天前就問我,你這幾日的安排,還是滿足一下大眾情人的願望吧!”
“大眾情人?你說得是誰?”
“覃月,老板,你是不知道,因為你已經和她理清關係了,現在外頭說覃月很難聽的。”
“好吧,你給我訂一個位置,我一小時後到。”
“好,人家已經定好位置了,說是老地方,你懂的!”艾文出了辦公室,並給覃月回了個電話。
沒過幾分鍾,覃月一襲玫紅色的連衣裙來到滕龍麵前,妝容嫵媚而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