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凡雙目圓睜,直直的瞪著他修長的背影,鼓著腮子,火冒三丈,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那麼這個人早已經被殺死了千萬回了。
可能瞪人真的沒有什麼用,不解氣的白小凡隨手抓起收銀台邊的小舀子,直中目標——向他的頭扔去。
男人摸了一下被偷襲的頭,莫名其妙的看著掉落在地上的小舀子,又不解的看了眼收銀員,身後根本沒有人,這舀子是哪來的?他抬頭充滿疑惑的望了眼天花板,深邃的眼神有一絲令人摸不透的情緒,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又好像是在發怒。
“笨蛋,你真以為是天上掉的?看這裏啦,是我砸的,哈哈,你能拿我怎樣,你又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白小凡走到他跟前,手無足蹈的衝他擠眉弄眼,用盡各種花式做鬼臉。
他俊美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徑直的往外走,他準備推玻璃門出去的時候,白小凡抬高她的秀腿對著他的pp一踹,嘭——他撞上了玻璃門。
他回頭看了一下身後,深如幽潭的雙眸不安分的動了動,透著一股隱忍的憤怒,心大的透明人白小凡沒有察覺到這不對勁的一幕。
因為她已經笑抽了,猶如陀螺般在地板上滿地打滾。
他開車門,她就一溜煙的鑽進去坐在副駕駛座上。
一路上不停的在騷擾這個可憐的男人,雖然長了一張帥到讓人看了一眼就激動到窒息的臉,可偏偏是個麵癱男,從白小凡賴上他的那天起,她就從來沒有見過他悲過喜過怒過,永遠就隻有一個宛如弱智的表情。
“呲,像你這種麵癱男一定沒有人要吧!長的帥又怎樣,智商情商都是硬傷,就等著孤獨終老吧!”說完又非常不要臉的笑了起來,甚至已經開始腦補麵癱男晚年淒慘的光景,他帥氣的臉龐已不複存在,牙齒都掉光了滿臉皺紋,嘴巴光禿禿的往裏凹,在寒冬臘月裏他卻衣衫襤褸的蹲在路邊要飯,耳邊還非常應景的響起悲慘的二胡聲。
哈哈哈......
紅燈,車子停了下來,麵癱男突然轉頭向她看去,微微眯起的眼睛,似笑非笑,帶著肆意的玩味,直直的勾著她的雙眸。
她錯愕的看著他,他詭譎的眼神讓她略顯心慌,他這是幹嘛?莫非他能看得到我?
隻見他雙手扶著座椅,將她窟在中間,壓著身體漸漸向她逼近,在快要碰上她的時候,嗜血一笑,沉著嗓子說道:“既然你說我沒人要,讓我試著撩撩你,怎樣?”臉上依舊掛著那要人命的微笑,帶著一股殺氣。
白小凡那雙圓潤的眼睛吧唧的眨了兩下,嘴巴微張,像個木頭人一樣杵在那裏,耳邊還在回蕩著麵癱男邪魅的聲音,臉上悄悄的冒起兩股紅暈,身體往裏縮了縮。
她已經忘了去分析這個麵癱男到底是不是真的看見她這個已經隱身的透明人了。
“我,我才不要。”軟軟綿綿的丟出一句話,表示抗議,她怎麼可能輕易被這個老男人撩呢。
可是麵癱男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他回身坐正,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用油膩膩的語氣,笑著說:“嗯,我也很想見你,那就今晚8點約在我家,好,別讓我等太久,多一秒都不行。”放下手機,繼續開車。
白小凡滿臉黑線,敢情他剛才的話不是對她說的,他隻不過是在練習,練習如何撩妹子罷了,氣氛有點尷尬。
白小凡感覺一口老血在胸口呼之欲出,哦,不對,應該是昨夜的剩飯,因為這個麵癱男說的情話太讓她惡心了,原來他還是個老司機啊。
白小凡歪頭看著他,盯著他接近完美的側顏,原來他也會笑,也會有其他的表情,沒想到還挺迷人的。
可是一想到他竟然是個情場老手,她就作嘔,翻翻白眼,還是睡一覺吧!
“啊”
飛來橫禍,她的頭被一個什麼東東砸中了,仔細一看原來是麵癱男扔過來的礦泉水瓶,她還不能怪他,畢竟麵癱男看不見她,其實已經發生過好多次這樣的“事故”了。
在沙發上睡覺的時候,突然飛來一個枕頭砸在她身上;有時候醒來會發現臉上掛著一堆臭襪子,她是被臭醒的;有時候是一堆書壓在她身上,差點讓她窒息而亡;還有就是偷吃蛋糕的時候,頭竟然被按著往蛋糕裏栽,糊了一臉……
有時候她真的懷疑,他真的看不見她嗎?
後來才發現,這男人不僅麵癱還腹黑,原來他一直在裝瞎啊,一直忍辱負重的被她欺負,就是為了最後的反擊啊。
真是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