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甜品屋裏。

“買榴蓮味的,榴蓮味的,不要草莓。”白小凡非常激動的指著放在一旁的榴蓮味小蛋糕,希望這個在挑選蛋糕的男人能聽取她的意見,將手中的草莓味小蛋糕換成榴蓮味的。

可是她嗓子都喊啞了,這個男人都無動於衷——連她自己都忘記了,她現在是個透明人,別人看不見她,也聽不見她的聲音。

對,她會隱身術,隻要用意念控製一下,就可以讓自己變得透明,也可以認別人聽不見她的聲音。

至於她為什麼會隱身術,她自己都不清楚,莫名其妙就會用了,反正不用白不用,不然她怎麼能賴上這個英俊又多金的秦炎這麼久都沒有被發現呢?

說到賴上這個男人,就要從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說起。

說白了就是,白小凡一直都不喜歡那個如牢籠般禁錮她的家,剛好又和那個固執的哥哥白若風吵了一架,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當時隻不過是想在秦炎的別墅外的屋簷下躲躲雨,沒想到躲著躲著,第二天就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別人家裏的牛皮沙發上了,給自己的解釋是太困了,總不能讓她一個柔弱女子在外麵睡街頭吧!

聽到腳步聲的她,情急之下施展了她的隱身術,果然秦炎就看不見她了,打了個哈欠向陽台走去,一點都沒有發現異常,家裏多了一個人也不知道,照常的洗漱做早餐,看到秦炎做了吃的,她以自己不能餓死之名,消滅了他準備的食物。

白小凡能賴在他家白吃白喝半個月之久,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白小凡經常說的,這個男人不是笨就是傻。

家裏食物無緣無故沒了,好好地突然被打開的dvd放映機,突然擰開的水龍頭……種種離奇的跡象都沒有引起他的懷疑,那正常人總該會覺得屋裏是在鬧鬼,被嚇得屁股尿流吧,可是他連眼皮跳一下的動作都沒有,用白小凡的話說,這真是將麵癱發揮得淋漓盡致,連神經都癱了。

還有一次更離譜,白小凡在浴室泡澡,麵癱男直接走進來在裏麵刮胡子,會隱身的透明人白小凡故意拿水潑他,他都沒有反應,隻是望了望天花板,他大概是以為樓上的浴室漏水了吧!

你說這人四不四sa。

白小凡就這樣死不要臉的霸占了別人的家,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還時不時欺負一下這個可憐的主人,在他的食物放芥末,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去捏他的鼻子拔他的腿毛,要麼就將他踹下床……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她開始會跟他出去,不管他聽不聽得見,總在他身後嘰嘰咕咕指手畫腳的提供一下亂七八糟的建議。

現在在一間甜品屋裏,她就正在給秦炎提供她的建議。

“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挑個蛋糕也那麼久,你隻要放下草莓味的,拿起榴蓮味的就可以了。”

一直在草莓味和榴蓮味之間徘徊的男人,好像聽到她的話般,終於放下草莓味小蛋糕,將手伸向榴蓮味小蛋糕。

“對對對,就拿這個,榴蓮味的。”看那男子拿起榴蓮味小蛋糕,她欣喜若狂的跳了起來,雙眼都發著金燦燦的光,盯著那蛋糕,笑得合不攏嘴,垂涎欲滴。

她想象得到,在家裏吹著空調,躺在柔軟的牛皮沙發上,品嚐她最愛的榴蓮味小蛋糕,那種幸福感爆棚的感覺,真是激動得要竄上天了。

誰知一盆寒冷如北極山川的冷水說潑過來就潑過來,無情的澆滅了她剛燃起的小火苗。

那不識趣的男人竟然將榴蓮味小蛋糕放了回去,拿了兩個芒果千層糕,走了,就這樣走了。

在草莓味和榴蓮味之間挑了那麼久,最後竟然不假思索的拿了芒果千層糕,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蛇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