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長乘客船順流而下,然後買了一匹健馬,騎馬一路向南,僅用了兩個月就回到元南城。
元南王府。
無長先拜見了元南王,這是應有之義。
元南王元冽上下打量無長,露出驚奇的神色:“練氣六層?”
自離家時算起,不到兩年的時間,從練氣一層提升到練氣六層,這資質可不低。
“是,父王,靈霞峰的靈氣很足。”無長應道。
元南王了然地點點頭,對周圍看了看,沉聲道:“你們退下!”
“是!”眾待衛迅速退出正陽殿。
正陽殿是元南王府的主殿,元南王從這裏接見無長,自是為了顯得隆重之意。
舟之和令中兩大築基期隨從依舊拱衛在元南王身後。
元南王盯著無長道:“聽說你改了名?”
無長早有說辭:“父王,十一郎一直都是我的小名,無長是我自己起的大名。”
元南王有些愕然,因為此子小時候不受他待見,就隨口起了十一郎的名字,後來就一直未改,看來十一子心裏對他還是有些怨忿。
他神情頓時緩和下來,隻要不是叛離元南王府就好,有一個靈霞派的弟子,可以震懾其他勢力的覬覦,他回頭吩咐道:“記下來,載入族譜,十一郎的大名叫元無長。”
令中應道:“是,王爺。”
無長心中歡喜,今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叫無長了。
“你在靈霞派過得可好?”無南王問道。
他想知道靈霞派的一些事情,但他不能詢問靈霞派內的具體事務,這是忌諱,如此問話就顯得很溫情,不會落人口實。
“孩兒很好,我被寧平長老選入勤務堂,他對我很照顧,我的職務很清閑,每天隻做一個時辰的事,其他時間都可以修煉,我還有個單獨的房間。”無長答道。
元南王微微點頭,讚道:“有長老看中你,那是你的福份,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負寧長老的期望。”
“是,父王。”無長應道。
元南王擺擺手:“你在靈霞派好好的,我和你母妃就放心了,以後不要老想家,去吧,你母親早盼著你呢。”
無長躬身一揖:“是,兒告退。”
待他離開之後,元南王負手問道:“你們怎麼看?”
令中搶先說道:“世子有如此成就可喜可賀,前些日子有人來調查他的底細,可見世子在門派受到了重視。”
無長救過他,他當然要替十一世子說好話。
舟之說道:“我倒覺得世子可能惹了仇家,我觀他的經脈似乎受過傷,可能是與人爭鬥所至,但世子安然無恙,說明他技高一籌,世子在爭鬥方麵的天賦很高。”
元南王搖搖頭:“咱們一貫都小看了他,我看他的修為不止練氣六層,但不管怎麼說,他能認這個家就好,他在王府無論有任何需求,盡量滿足他。”
兩大隨從同聲稱是。
無長到得月茗園,舒妃早得到了消息,在門口相候,見到無長,不免又一番垂淚歡喜,問寒問暖。
無長也倍感親情的溫馨,但他不想沉溺其中,應付了一番之後,隨王府管家來到他的新住址。
靈霞閣。
大門口的牌匾上刻有靈霞弟子的標識。
靈霞閣是由思幽閣擴建而成,比思幽閣大了幾十倍,與月茗園相當,其中一角還保留著思幽閣原來的風貌。
此閣將作為無長永久的居所保留下來,即便無長離去,也不會有他人占據,還會有仆人日夜打掃。
無長卻仍舊住在原來思幽閣的睡房,但日間卻在寬闊的庭院裏練習飛劍。
每天,舒妃都會來靈霞閣探看兒子,與無長閑聊一會兒。
這幾日,無長打聽了一些事情,他在船上遇襲的事情沒有聲張,元南鏢局的傭金如數付清,阿誠在回來後就被辭退回家,但給了他一筆錢,沒人知道無長在去升仙莊的路上發生了何事,就連舒妃都不知道。
無長暗讚,元南王這個生父雖然缺少親情,但辦事卻滴水不漏。
五日後,無長對靈霞閣的管家郗良說要進山曆練,便一個人悄悄離開,向元南山中行去,他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回來,因此不能算是不辭而別。
沿著元南山前的官道一路往西,再折而向北,翻山越嶺,來到元溪江的源頭。
無長不能真奔藏寶地點,那樣肯定會引起懷疑。
元南王的兩大築基隨從都在身邊,靈礦肯定就由元南丹王親自看守,無長可不想被丹王發現他的秘密。
無長用靈劍斬斷幾棵大樹,造了一個木筏,然後順流而下。
元溪江在山中頗多周折,甚至還有兩處落差很高的瀑布,但無長畢竟是練氣九層的小高手,雖然還不能禦劍飛行,但身體輕盈,踏浪如夷,兩日後來到望江石,便棄了木筏上岸,裝模作樣地盤坐在望江石上修煉,其實是暗中感應是否有人注意到他。
第二日夜,無長在昏黃的月色下潛入江中,直奔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