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
築基?
無長搖搖頭,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能夠無意間築基成功,應該隻是意外地在強大的靈壓下形成了一些靈液,他現在連丹田都受了損傷而無法運轉,怎麼可能是築基修士!
但他不甘心,暗中驅使這些靈液向丹田彙聚,好使這些靈液浸潤丹田,使丹田盡快恢複。
如果丹田恢複功能,並保留住這些靈液,那他就是築基期!
這時,無長發現,自己的靈識又比之前強了許多,驅使起靈氣來更加容易。
他向遠處感應了一下,感應距離比之前遠了一倍有餘。
無長又感應到那小團混沌就安靜地飄在不遠的空中,縮得很小。
再感應自己的經脈,更加細致入微,全身上下似乎由無數的小體構成,似乎連靈氣都粒粒可數。
無長又驚又喜。
他繼續驅使經脈的靈液流向丹田。
突然,他停了下來,開始想一個問題:“為什麼靈識會大漲?”
靈液!
隻可能是靈液。
上一次靈識大漲是因為腦域經過靈氣的滋養,這一次肯定是因為腦部經脈中的靈液浸潤。
無長感應了一下自己腦部的經脈,因為離丹田較遠,腦部經脈受的損傷較小,但經脈裏的靈液也較少。
他一轉念頭,繼續驅動體內的靈液,隻是不再向丹田彙聚,而是流向腦域!
隨著腦域靈液的增加,無長感到自己的靈識也在慢慢地增強。
果然如此!
將全身大部分靈液驅使到腦部之後,無長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靈液正在慢慢化為靈氣,絲線縷縷地從經脈的破損處溢出,從體內緩緩散逸出去。
這怎麼可以!
無長急忙用靈識去阻止,靈識很好用,靈氣隨之而動,該處的靈氣不再外泄,但顧得了這邊顧不了那邊,全身上下無處不傷。
無長不知道自己昏了多長時間,他肯定靈氣散出去不少,原來經脈裏的靈液應該更多。
丹田和經脈的損傷一時半時肯定好不了,這樣下去不止靈液保不住,靈氣也會散去大半,修為不知會降到練氣幾層。
無長一咬牙,感應混沌,再次驅使混沌入丹田,並使其快速自旋。
反正混沌不會損傷凡體,最多吸走些靈氣,不會引起更嚴重的後果。
丹田處的靈氣迅速被吸向混沌,但在混沌的帶動下,也被動地盤旋起來,慢慢地形成靈氣團,周圍經脈的靈氣再次向丹田彙聚,靈液加速化為靈氣。
無長驅使混沌越轉越快,並使其慢慢縮小。
這時,丹田內的靈氣團並不能形成自主地盤旋,經脈的損傷使靈氣難以形成回路。
無長隻能發動靈識以維護靈氣團,但隻要靈識一撤,靈氣團立即就顯散亂。
他靈識不敢停歇,甚至都不敢分神去感應身上經脈中靈液的狀況。
現在靈液能剩多少隻能聽天由命,剩不下也沒有辦法,但在混沌和靈氣團的吸引之下,想必靈氣不會再外泄。
日子一天天過去。
修士的修為越高,體內靈氣越多,需要的食物卻越來越少,據說到築基後期以上就再也不需要進食,無長現在還做不到,他在保持靈識不移的情況下,小心地補充食物,隻是他準備的不多,把那條死蛇也當成食物吃光,也僅堅持了一個月。
這時,全身大部分經脈的損傷恢複了大半,靈氣不再外泄,隻是經脈還很脆弱,經不起重壓,丹田的靈氣團已經可以自主盤旋,但無長依然持續用靈識維護,身體內隻有很少的靈液殘留,大部分都已經複化為靈氣。
又恢複到練氣九層修為。
能保留這樣的修為無長已經非常慶幸,不敢再奢求更多。
他用靈劍將洞口的碎石斬開一個出口,然後離開臨時洞府。
現在無長不敢動用靈氣驅動飛劍,隻能使用普通的劍技。
緩慢地前行,一邊尋找可吃的食物,山裏的野草叢生,有的結著一些野果,無長摘下一些,送入口中,修士不怕普通的毒性,縱然這些野果有毒也無礙。
慢慢地前行,慢慢地恢複,無長在山裏轉了一圈又一圈。
又過了足足兩個月,無長才確信他恢複的差不多了,慢慢嚐試著操縱飛劍,經脈還有些不適,但飛劍運轉無礙。
終於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
無長繼續南行,準備按之前的計劃,乘舟向西北行進。
這一日,行到一處草木繁盛之處,前麵有些薄霧,霧中青山隱隱,似乎山穀已經到了盡頭。
天長突然停住腳步,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的麵前,是一個陣法。
陣法的靈氣波動很是隱晦,但被無長暴漲的靈識敏感地捕捉到了。
這個陣法有一股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