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啊,這般嚴重!居然令掌門連最喜愛的玉如意都摔碎了。”魯四虎驚呼道,心裏分外為玉如意可惜。
呂元良微笑著,並不答話。他看了看冷嫦娥說,“不如師妹先把你們的遭遇說一下,我很想知道是誰能令我們的嫦娥也受傷,這般厲害!”
冷嫦娥哼了一身,心中有氣,說道,“師兄見笑了,師妹我的本事不濟,受個傷原也算不得什麼。”
呂元良連忙擺手,笑道:“我是說笑,怎敢看不上師妹的武功,師妹見諒。”
冷嫦娥氣消了點,這個師兄鬼主意很多,倒也不必因為個玩笑跟他鬧僵。
“我那時剛在姑蘇辦了個事,路過臨安”冷嫦娥說道。“也是在街道牆上看到本派的聯絡記號,指名要我去西月樓。我當時挺奇怪,知道我去姑蘇的隻有師父,難道他來了臨安?後來和於老漢見了麵,才知道是信子通過飛鴿傳書接到了師父的消息。要不是見到信子,我幾乎忘了本派在十大都市安排有信子。”
“師父在信中要我去江寧的羊角胡同十八號一家姓上官的人家中,把主人家六歲的男孩上官易劫出來。然後將蠟丸中的蟲卵給男孩吞了。之後護送男孩回到臨安找到於老漢,聽取下一步安排。信中說男孩吞下蟲卵立時身上便有劇毒,呼吸即可傷人,要我小心。還說如果男孩身體開始發冷,劇毒便會消失,要我一定安全護送男孩到臨安。”
冷嫦娥說到這裏忽然想到一事,問呂元良,“我一直不知道那蟲卵是什麼,現在才知道叫什麼天山冰蟲,可是為啥這孩子吞了蟲卵會渾身帶毒?又為啥身體發冷就又沒有毒了?”說完一雙美目盯著呂元良。
毛婆婆和魯家兄弟也一起看著呂元良,等著揭曉謎底。
呂元良笑道:“這蟲子又不是我家飼養,我怎知道?不過你說的這些症狀神醫的童子也說過。他雖然沒說明原因,我猜想吞入天山冰蟲後,那蟲子要在體內遊走十幾天後才到心髒,這段時間宿主是渾身帶毒的。到了心髒裏麵,那蟲子便不再散發毒質,卻會令宿主越來越冷,逐漸凍死。至於怎麼發毒發寒氣,那是非人所能知之了。”
“那這孩子現在體內的蟲子還沒走到心髒吧?數日前他還令別人中毒來著。”毛婆婆插口說道。
“應該便是如此,”呂元良點頭稱道。
毛婆婆歎了口氣,“不過應該也沒幾天了,這一路也有十多天了,應該離心髒不遠了。”
呂元良點點頭,又說道:“師妹還沒提到為何受了傷?”
冷嫦娥麵帶慍色說道:“這還不是得怪你!”
呂元良奇道:“你受傷關我何事?”
冷嫦娥怒道:“你不是去查了大宋戶籍冊嗎?怎麼不查清楚了?那上官家哪裏是尋常百姓了?人家是江湖中人!怎麼那麼容易就把人家孩子搶了?”
呂元良沉吟道:“江湖上有名氣的姓上官的本不多,也就五六個人,不過倒沒聽說有家在江寧城的啊。”
“哼哼,‘落葉飛雨,雙燕無痕’這句話你總聽過吧?”冷嫦娥白了呂元良一眼,說道。
“啊,居然是‘飛雨雙燕’!”呂元良大出意料,“傳說不是七年前就死了嗎?”
冷嫦娥冷笑道:“那自然是為了躲避仇家,隱藏在江寧城了。”
“飛雨雙燕雖然厲害,但是應該跟師妹你的功夫比還差了好大一截才對。”呂元良說道。
冷嫦娥又是冷笑,說道:“人家隱覓江湖七年,害怕仇家找上門,自然是天天勤練武功,早已不是七年前的雙燕了。雖然單打獨鬥都還不是我的對手,但是人家是夫妻兩人,而且俗話說一人拚命,十人難擋。”
呂元良默然,“當時場麵很危急嗎?”
冷嫦娥身子微微一顫,尤心有餘悸。“那天這夫妻二人跟發了瘋癲一般,全然不顧性命,招招都是同歸於盡的招數。那婆娘頭發披散了,滿臉是血。。。。”冷嫦娥竟有些說不下去。
上官易剛才假裝夢中翻身,背對著這幾人假睡,聽到這裏淚水從閉著的眼角湧出。父母親臨死前拚命護子的情景一幕幕刻在腦海中。他心中在呐喊,我還不能死,我一定不能死,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後來那雙燕怎樣了?”呂元良問。
“自然是被我殺了,”冷嫦娥說道,“不過我也中了上官仇一掌,受了很重內傷,腿也被那婆娘的燕尾鏢劃開了,血流了一地。”
“我和魯家四兄弟趕到上官府的時候,師叔已經受了重傷。我們趕緊護著師叔和這孩子離開江寧府,以免官府的人來了增添麻煩。”毛婆婆說道。
冷嫦娥怒道:“你還說,要不是你們來的太晚,我又怎麼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