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說漂亮的花瓶即使碎成渣,那些渣滓泛出的光澤也美的讓人炫目。
當即林蕭蕭就連忙轉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聶雲臻當下很生氣,一個箭步衝上來,捏住林蕭蕭的手腕往上一揚:“對不起?你以為你的對不起值幾個錢?你知不知道你就算賣一輩子的身也抵不上這個花瓶的價值!”
林蕭蕭聽到他口不擇言侮辱人的話是很生氣的,但畢竟錯在她,她隻好忍氣吞聲,依舊心有愧疚地道歉:“對不起!”
當時的聶雲臻憤怒地眼裏都快冒出怒火,捏住林蕭蕭手腕的手越來越收緊,越來越用力。
就在林蕭蕭以為他會打自己,她做好了挨打準備的時候,聶雲臻卻一把將她往旁邊一甩,厭惡地吼道:“滾!”
林蕭蕭被狠狠地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她的胳膊和屁股都因受到巨大的衝擊力而疼痛不已。
聶雲臻對她沒有絲毫憐憫之情,看她癱倒在地上不但不扶一把,還很厭惡地說:“還不快滾!”
林蕭蕭哪受得了那個氣,她眼裏滿含委屈的淚水,什麼都沒說就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了。
當晚聶雲臻不顧她身體的疼痛,對她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侵略,似乎這樣才能撫平他失去心愛之物的傷痛。
那晚林蕭蕭實在是受不了了,說了一聲疼。聶雲臻立馬怒目圓瞪:“就這點懲罰你都受不了,我花錢買你來有什麼用!除了添堵,你還能幹嘛?”
這一席話大大刺激了林蕭蕭的自尊心,她終於不再忍讓,而是反唇相譏:“你花錢買我真是冤枉了你錢。你應該去買外圍女,買野模,那些人會對你阿諛奉承,諂媚獻身,我學不來,也不會對你做那些事,因為我不屑!所以請你讓開!”
聶雲臻沒有說話,而是死死地盯著林蕭蕭,對林蕭蕭的懲罰愈加劇烈,林蕭蕭羞辱地別過頭,不在看聶雲臻一眼,也再沒開口哼過一聲。她知道聶雲臻是故意的,如果林蕭蕭越是求饒,聶雲臻會越得意。
那一晚的事給林蕭蕭帶來很大打擊,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她看到聶雲臻都是又害怕又敵對,總是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瞪聶雲臻。
也是過了很久很久以後,兩人冰釋前嫌,關係突飛猛進,林蕭蕭有次開玩笑的說起過這件事。
聶雲臻卻裝無辜,說林蕭蕭汙蔑他,他才不會做這麼喪心病狂的事。
後來林蕭蕭才知道,聶雲臻肯定是記得的,隻是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的“獸行”罷了。因為林蕭蕭偶然間得知,那個花瓶是聶雲臻的父親非常喜愛的一件物品,因此聶雲臻才視若珍寶。
花瓶本身的價值與其他藏品相比並不算昂貴。林蕭蕭記得那個花瓶據說值二十萬,但對於林蕭蕭來說還是一個天文數字,不過對於聶雲臻來說就像毛毛雨一般不值得一提。聶雲臻看重的是花瓶所承載的那份情。
林蕭蕭相信聶父在世時肯定經常撫摸花瓶,聶雲臻一定時常回想聶父撫摸花瓶時的情形,借花瓶而思人吧,說不定還能感受到聶父在花瓶上留下的指尖溫度。
也就是因為知道那是聶父的心愛之物,林蕭蕭對於這件事的看法也就變了。她覺得聶雲臻實則是個重感情的人。
可是不管她對聶雲臻的看法發生多少變化,還是改變不了他們已經稱為陌路的事實。
回憶是觸摸不到的傷痛。林蕭蕭想著想著已經淚流滿麵。眼淚聚成一顆顆晶瑩的珠子從她的眼裏滑落。鼻子也變的堵塞,她發出了吸鼻涕的聲音。
李姐原本專注在快點擦幹頭發上,聽到異樣的聲音朝林蕭蕭看去。入眼的是林蕭蕭哭啼的模樣,她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毛巾,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林蕭蕭跟前:“蕭蕭,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沒什麼!”林蕭蕭一手捂著嘴,一手朝李姐擺擺手,“沒事,不用管我!”
“哎!你這孩子!心裏頭有什麼不痛快的就說出來。你總是憋在心裏,自己一個人承受。讓人看了難受!”李姐的情緒被林蕭蕭帶動,忍不住也哽咽道。
林蕭蕭見把李姐也惹哭了,實在是過意不去。她的右手還捂在嘴上,左手去夠床頭櫃上的紙巾。抽出兩張紙巾,一張去擦自己的眼淚,另一張塞到李姐手裏:“對不起!我的情緒波動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