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還是希望聶雲臻能正正常常一點。
萬氏集團內部,各部門經理都聚在會議室裏商討後天就要舉行的城南地皮的競拍事宜。
萬晨一身肅穆的黑西裝坐在會議室辦公桌最領頭的位置。
他一臉嚴肅地說:“大家對於後天拍的這塊地還有哪裏需要籌謀的,趁現在提出來,還能將標書做的更完美一些。”
有個四十多歲的部門經理得意洋洋地說:“這塊地皮沒有實力與我們相匹配的公司競爭,我們勢在必得!”
萬晨聞言也不自覺露出一抹躊躇滿誌的笑容。
但緊緊過了幾秒,他的笑臉就再也繃不住了。
他的秘書匆匆忙忙從我們推門而進,他走到萬晨跟前,對眾人麵露難色,欲言又止。
萬晨不耐煩地敲敲桌子:“方秘書,有話就說,別瞻前顧後的。”
方秘書微微抬起頭,但眼神更加不敢與萬晨對視,他深吸一口氣,語速極快:“剛才得到的消息,帝海集團要與我競爭城南的地皮。”
什麼?這個消息猶如重磅驚雷,在會議室裏炸開了花。
剛才得意洋洋的部門經理,頓時麵如死灰,他低著頭使勁盯著自己的腳尖,如坐針氈。
“烏鴉嘴!”萬晨陰狠的聲音在偌大的會議室裏響起。
其他人都感覺身上涼颼颼的,他們都略略低下頭,很害怕萬晨的目光掃射到他們。都在心裏把自己最近做的事想個遍。
想想最近有無錯失的地方,如果有,那就等著被萬晨罵哭吧。
萬晨罵人從來都是想怎麼就怎麼罵的。最狠的一次把一個女員工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女員工邊哭邊抹眼淚,還一句都不敢頂嘴。
如果沒有,也別得意太早,說不定,你今天穿的衣服的顏色不和萬晨的眼緣了,也會被無緣無故罵個體無完膚。
所以,在萬晨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
他們不由地埋怨起方秘書,好好的開會,非要進來報個什麼告,不會等會議結束後再告訴萬晨嗎?
帝海集團向來是萬世的競爭對手,死對頭。萬晨栽在聶雲臻手裏已經好幾次了,所以萬晨一聽到帝海集團或者聶雲臻,就頭皮發癢,得狠狠抓抓癢才行。
上次帝海集團在他們高檔別墅區附近建墓地的風波才過去沒多久。
那邊的別墅區還好剛開始動工,馬上就審批申請辦迪斯尼樂園了。而且後麵建的高高的。好讓人不記得對麵就是墓地。
如今,帝海集團又要來橫插一腳,萬晨怎能不恨。
他猛的一拍桌子,其他都為之一冷,萬晨的嗓音很快想起:“有人競爭才說明那塊地值錢,後天的拍賣會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好!”底下一片稀稀拉拉的回應聲。
萬晨也是無可奈何,他搖搖頭,從鼻子裏哼出一聲:“散會!”
眾人都如釋重負。
很快到了拍賣會那天。
聶雲臻親自到場,他就怕競拍不完美。萬世集團那邊來的是池容,很出乎意料吧。是萬晨特意安排的。
他知道池容和聶雲臻之間的恩怨,所以料想池容會特別想贏。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用來形容聶雲臻和池容會麵時的神色一點都不誇張。
兩人分作在正中間的兩側,一家占左,一家占右,絕對的對立麵,毋庸置疑。
拍賣行的拍賣師穿著一身工作服上場,臉色帶著訓練有素的笑容:“各位投標者,歡迎大家來到天行健拍賣行。我們今天受委托,拍賣城南郊區的一塊地。占地麵積八千平方米,僅作商業用地,產權七十年,起拍價五千萬,每次加價五十萬起。好,現在開始!”
拍賣師話音剛落,其他小公司紛紛競相出價。
A說:“五千一百萬。”
B馬上跟著說:“五千兩百萬!”
池容的助手不屑地看他們一眼,舉起牌子:“五千五百萬。”
與聶雲臻一起來的是周秘書,她早已見慣拍賣會現場,她不動聲色地喊了一聲:“五千六百萬。”
聶雲臻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用眼角的餘光撇一眼池容,恰好池容也在看他。聶雲臻露出很有深意的微笑。
在池容看來,那是侮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