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容毫不猶豫地讓助手再次舉牌,大聲喊道:“六千萬。”
周秘書看了一眼聶雲臻,因為如果沒有聶雲臻的授意周秘書是不會隨便舉牌的。隻見聶雲臻氣定神閑地坐在那裏閉目養神,就好像身邊的事跟他壓根就沒關係。
周秘書從容淡定地說了句:“六千五百萬!”
池容挑釁的看一眼聶雲臻,與他不同的是,池容的臉上已經有細微的汗珠沁出,在拍賣會現場明晃晃的燈光照耀下,清晰可見。
見助手在旁邊猶豫不決,池容自己舉手說道:“六千七百萬。”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大家都知道那塊地多也就值六千五百萬,在價格抬到六千萬的時候,那些小公司已經退出競爭行列。坐在一旁觀虎鬥。
眼見帝海和萬世將這塊地越炒越高,都目瞪口呆,感覺不可思議。是什麼力量讓兩家公司糾結於一塊不值錢的地。
但拍賣行樂得其見,拍出的價格越高,他們所得的傭金就越多,因此拍賣師臉上興奮不已,仿佛已經看見巨額提成在朝他招手。
他滿麵紅光,情緒激動地在旁邊煽風點火:“好,3號買家和6號買家的激烈角逐,眼看到了白熱化階段。看來這塊地還是很有發展前途的,我們對於這塊地的價值也會重新評估。就看最後誰能獲得這塊地皮吧!我們拭目以待!”
熱情激昂的一番說辭,讓眾人都隱隱興奮起來。
池容的汗越出越多,前幾天在得知帝海也會競爭這塊地的時候,萬晨曾下達過命令,不論花多少錢都要將這塊競拍到手。他就是喜歡跟聶雲臻爭,即使超過預算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池容也有他的顧慮,再怎麼說他畢竟隻是打工的,這塊地現在的價格明顯已經高出它應有的價值,如果再拍下去,將來回籠資金的時間就會拉長,對於需要有大量資金流動的公司來說是不利的。
如果不拍到,那麼等他回到公司可能就被炒魷魚了,他好不容易爬到現在的位置,他舍不得。更何況,這麼多公司看著呢,他退縮的話,對萬世的影響也不好,不知道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會怎麼描述這次的拍賣會。
就算他今天把地拍到手,萬一哪天萬晨想起來懊悔了,那麼倒黴的就是他。
所以,此時此刻,他真的就像是站在獨木橋上的隱者,前有狼,後有虎,下麵是萬丈深淵。
他隻能暗自祈禱聶雲臻不要再跟他爭了。
誰知,在拍賣師說完後還沒開始敲錘子,聶雲臻雲淡風輕地舉起手,清冷地說:“七千萬整。”
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再次推向高潮,很多小公司都在一旁興奮的議論起來:“帝海就是有實力啊,這塊地已經被炒的這麼高了。真舍得下本錢。”
另一人說道:“那是不是說明這塊地以後會有很大的升值空間?帝海可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的啊!”
“恩,你這麼一說我到是想起來了,據說城南還會建許多相關的完備基礎建設,甚至連辦公大樓都有可能搬過去呢!”
旁邊的人嘰嘰喳喳,熱烈的討論,池容覺得心跳越來越快,他剛要舉手,助手拉拉他的衣袖,輕聲說:“池經理,真的要繼續拍嗎?”
不早不晚,正好別人的討論再次落入池容的耳朵,那人神秘兮兮地說:“你們不知道吧。城南的規劃早就做好了,隻是沒有對外公布,就是因為現在有高壓政策,不允許過高哄抬房價和地價,但以後誰知道呢!我看城南發展絕對有前途。”
池容一聽,心下一驚,帝海肯定也是得到這個消息了,所以才會在拍賣前兩天才加入,不然,像他們這種公司不會打無準備的仗,定是有大力可圖。
而且,聶雲臻都親自出動了,可想而知他是有多渴望得到這塊地,可是自己偏偏不會讓他得逞。不論是這塊地還是林蕭蕭,都會努力爭取。
想到這,池容覺得自己的底氣足了一些,也不管助手是否阻攔,直接大聲喊道:“七千兩百萬。”
聶雲臻聽到他的話,與周秘書對視一笑,周秘書很莫名其妙,價格這麼高了,聶總還對自己笑是想繼續拍嗎?
於是她輕聲在他耳邊說:“聶總,這塊地不值這個價,撐死了六千五百萬,有必要嗎?”
聶雲臻嘴角不經意的一勾,展現出好看的弧度,很小聲地說:“當然要!直接喊八千萬!”
周秘書疑惑地了眼聶雲臻,她不敢確信,聶雲臻從來都對這些沒有發展前景的事物不多看一眼,為什麼今天如此反常。不過既然老板都擺出誌在必得的架勢,一個秘書能說什麼,周秘書隻好再次舉牌:“八千萬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