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心裏不怕是假的,畢竟二對一,吃虧的肯定是林蕭蕭,但是她裝作很淡定的樣子,還用話提示蘇林蘭。
不出所料,蘇林蘭上當了,她猶疑不決地問:“什麼意思?你和誰一起來的?”
“你問這話是不是很搞笑?我除了跟他,還會跟誰?”林蕭蕭故意沒有說是誰,隻用一個“他”來替代。
因為,林蕭蕭也不確定,蘇林蘭會不會相信。如果她直接說是聶雲臻,而蘇林蘭又恰好知道聶雲臻在哪裏,那也太尷尬了。因為她身旁的楊夕君是狗仔,狗仔間的消息是很靈通的。
所以她為了討好蘇林蘭,極有可能把聶雲臻的動向隨時隨地向她報告。
而且,如果待會出去,他們看到林蕭蕭並沒有看到聶雲臻,而是看到她和一陌生男子,那傳到聶雲臻耳朵裏,不知會出什麼幺蛾子呢!聶雲臻是個超級容易吃醋的醋壇子,林蕭蕭已經體會過了。
兩個人的關係,現在好不容易有所進展,她不想因這些無謂的事而讓他們出現嫌隙。
蘇林蘭似乎心有不甘,楊夕君卻很拎的請,她拽拽蘇林蘭的袖子,輕聲說:“蘭蘭,好漢不吃眼前虧。如果聶雲臻真在這裏,他見林蕭蕭這麼久還沒回去,一定會讓人出來找的。要是被聶雲臻看到,對你印象不好。你沒必要當著他的麵讓自己難堪。”
楊夕君的一番話讓蘇林蘭動了心,她走到林蕭蕭跟前,用力推了一把林蕭蕭,惡狠狠地說:“讓開!”
隨後便進入廁所該幹啥幹啥。
楊夕君站在門口對林蕭蕭歉意地笑笑。好歹兩人也曾是同行,而且,兩人之間並沒有直接矛盾,所以楊夕君還是很會把握度的,現在要保證的是蘇林蘭不吃虧。
林蕭蕭回以一個微笑,不以為然地走出衛生間。
做出去許久後,才發現脖子那邊有點胭脂痛。她用手一摸,那股疼痛感更加強烈。回想起來,可能是剛才蘇林蘭推她的時候,不小心刮到的。
她想起蘇林蘭那副目空一切的樣子,就覺得好笑,真搞不明白,愛一個人何必不擺正自己的位置。
愛而不得的時候,為何不退到安全的警戒線內,而是非要勇往直前飛蛾撲火呢!
愛一個人也得基於理智道德。如果理智與道德都摒棄了,那愛就變得虛無縹緲。
回到座位上後,池容已經吃完。他見林蕭蕭去那麼久,而且神色有異,遂問道:“怎麼去那麼久了?”
林蕭蕭生怕他看見自己脖子裏的印記,一手撐著頭,一手端起杯子小啜一口:“沒什麼。人有點多。”
池容狐疑地看看她,又環顧下四周,今天,餐廳裏人不是很多。但見林蕭蕭並不願意說實話,也就不繼續追問。
“走吧!”剛才的一番宣泄以及與蘇林蘭的唇槍舌戰使得林蕭蕭口渴不已。她把飲料全喝完後便準備離開。
池容很不舍得就這樣放林蕭蕭走,他皺皺眉頭:“時間還早,你已經吃飽了?”
“恩!”林蕭蕭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實際上她沒怎麼吃,但是她沒胃口,而且此時餐廳裏還有蘇林蘭在,待會碰到場麵就難堪了,所以她決定選現在就走。
“我們去散會步吧!”池容還打算就林渠白的事探探林蕭蕭的口風。
但林蕭蕭很堅決地拒絕:“不了。我回去還要加會班。所以得早點回去。”
池容聞言很詫異,林蕭蕭上班了,他怎麼不知道?聶雲臻身為那麼大的老板,還讓林蕭蕭出去上班,而不是讓她在家裏養尊處喲,悠悠閑閑的。真不可思議。
他略帶諷刺地說:“聶雲臻怎麼能讓你出去上班?一點都不愛惜你!”
“不,是我自己要出去上班的。在家裏閑著也是閑著。我不喜歡在家裏呆著,會讓我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林蕭蕭聽到池容說的話,微微皺起眉頭,她不喜歡池容說話時的語氣。
“那你在哪裏上班?還是雜誌社嗎?”池容一眼就看出林蕭蕭不太高興,所以轉移問題。問話時的態度也好了很多。
“在帝海集團!”林蕭蕭拎起包邊走邊說,“走吧!”
沒想到,越是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林蕭蕭和池容剛走到餐廳門口,就看見蘇林蘭和楊夕君也從另一側走過來。
林蕭蕭並沒有看見她們,她一個人走在前頭,池容與她保持一米的距離,走在她的右手邊。
楊夕君很是眼尖,她看到林蕭蕭並不是與聶雲臻在一起的,於是對蘇林蘭努努嘴,小聲說道:“你看!”
蘇林蘭原本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悶氣,對楊夕君態度也不是很好,她沒好氣地說:“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狗仔就是狗仔,什麼都敢看,也不怕長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