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躍沒有停留,兩手各撿起一根混混丟下的鋼管,躬身迅速竄到聚在一起的剩下那四個混混中間。
“啪,啪,啪,啪”四下悶響,伴隨著“啊!哇!嗷!媽呀!”四聲超高分貝的慘嚎,四人紛紛倒地,抱起一條屈起的小腿,雙手在小腿迎麵骨上拚命地上下搓揉,每個人的臉都被小腿傳來的巨痛扯得變了形!被遠遠拋開的鋼管差點砸中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駭得目瞪口呆的人群。
淩躍站直身形,長呼了一口氣,扔掉手中的鋼管,滿意地笑了,因為自己毫無前兆地突然出手,動作簡潔迅速,從出手到六個混混全部倒地,前後絕不超過五秒鍾,幾乎沒給任何在場眾人做出反應的時間,才能輕鬆一擊而中!
同時心裏也暗叫“僥幸”,幸虧這幾個混混都是銀樣蠟槍頭,唬人的把式,不然也許就沒這麼輕鬆搞掂了。
“喂,幫幫忙!”淩躍環顧一下還在石化中的眾人,拍拍手道:“把他們捆起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歡呼一聲,一擁而上,幾個按住一個,其中當然不乏發揚“痛打落水狗”的精神,趁機來上幾拳幾腳解解恨、過過癮的。
“喂,阿淩,沒有繩子怎麼綁啊?”
淩躍一看,一個黑臉矮個子的男生,正騎坐在一個已經全身癱軟的混混身上衝他喊,他認得這小子,服裝設計班的,叫呂倫,跟他一個寢室,剛才被混混打得抱頭鼠竄的好像有他一個。
淩躍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過去抽出混混的褲腰帶,將他的雙手別到背後,把腰帶繞過兩臂肘關節,腰帶一頭穿過另一邊的帶扣一拉,再後折回往被腰帶勒得幾乎緊貼在一起的兩肘中間一別,疼的混混又是一聲慘哼。
“喏,就這樣。”淩躍說著起身走到大門邊,衝裏麵被之前幾聲極具穿透力的“男高音”招引過來的同學們示意,去找人開門。
身後一陣鬼哭狼嚎,同學們都饒有興趣地在混混們身上現場練習著淩躍示範的方法,有的剛弄完,看看好像不對,跑到“標準範例”麵前端詳一陣,又跑回來解開再重新實踐,百來斤重的“白老鼠”們隻得極度鬱悶地為“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理論一次又一次地作出自己的貢獻,當然,還要配合地發出一聲哀嚎。
幾位驚魂未定的女生俏生生地站在一旁,一個個捂嘴撫胸,腦袋就像鍾擺,擺過去瞧瞧那群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異常地埋頭做“實驗”的男生們,一會又擺過來瞄瞄雙手叉腰站在門前的淩躍,此時的淩躍在她們眼裏就像是一位武俠小說裏的“俠士”。
好半天,找人的同學也沒把看門的齊老頭找來,隻把留在學校還沒走的文老師找了來,氣的差點暴走的淩躍情緒激動地隔著鐵柵欄大門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向班主任彙報了一遍,文老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對身邊的一個男生說:“去,找工具把門鎖砸開!”
淩躍看了看小側門上掛著的銅皮小掛鎖,說不用,走過去起腳一蹬,小側門應聲而開。
眾學生在文老師的帶領下,押著雙臂被綁在背後,又不得不艱難地把手彎到兩側腰際提溜著失去腰帶束縛的褲子,蹣跚而行的混混們,進了學校向學校辦公樓走去,到半路才見到齊老頭畏畏縮縮地跟在校保衛科小劉老師的身後走過來。
原來,齊老頭一看到混混們拿出鋼管,就嚇得趕緊把門鎖起來躲到一邊去了,從女生們的哭喊哀求到混混們被製服再到學生們火急火燎地四處找人開門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就是躲著不出來,他知道自己犯了眾怒,怕這時出來開門會被群情激奮的學生們痛扁一頓,才慌裏慌張地跑去找小劉老師報信。
文老師指著齊老頭的鼻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罵,大意就是學生被欺負了,你卻把學生鎖在校外,要是學生有個什麼意外我絕饒不了你!雲雲。
當天很晚派出所才來人把幾個混混帶走。學生們這一邊就幾個男生受了點皮外傷,塗點藥過幾天就沒事了。
這件事成為學校改製以來唯一一次能當場逮到人的鬧校事件,學校門口因此消停了好一段時間。
可齊老頭怕擔責任,不僅編造了種種理由為自己開脫,還反誣淩躍破壞公物,要學校處罰淩躍,氣得文老師在校長辦公室大鬧一場,甚至不惜以辭職來要挾學校辭退齊老頭,弄得劉校長左右為難,說盡好話,並當場拍板決定扣發齊老頭一個月獎金,再有齊老頭那據說是市教育局某位領導的小舅子的親戚親自出麵說了軟話,才讓文老師消了氣,齊老頭也保住了飯碗。